一天上午,照样是阳光明媚,一个不错的好天气。八点快到了,局机关办公室的人们都小县城的四面八方,向局办公楼上集节,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那片小天地里劳作了,--耕耘,播种,施肥,灌水,打药,收获,冬藏,品尝。
唐晓玲本想合了局,凭他又会写材料,又是个年轻的女同志,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弄什么都比局办公室搞内勤的夏金兰强一大截。再看夏金兰年龄又大了,文化程度又低,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是“□□”年代中出来的高中生,天天不是劳动就是搞运动,脑子空空,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却学会了干那些巴结领导,走后门,拉关系的本事。局办公室搞内勤自己最适合,应该由自己这样的人来干才对,怎么能让夏金兰这样的人去搞这个工作呢?
唐晓玲去局办公室取自己办公室订的报纸,夏金兰正在打电话,等闲下来了,就才给唐晓玲取出来给了。
“光给局长送报纸呀?时常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写材料的,我们也很忙,能给我们也送到房间里就好了。”唐晓玲微微笑着,对夏金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坚局长说了,除了局长们的,都自己拿报纸。我也很忙,又要搞收发,又要油印材料,还要传阅文件,顾不上送。”夏金兰也不是吃素的,他对唐晓玲反驳道。
“你那身兼数职,既是个大忙人,也是局长的红人,现在都红得发紫了。”唐晓玲一看便宜没有沾到,就乘机讽刺挖苦夏金兰,以解心头之恨,以消胸中之气。
“你说谁是局长的红人?哪个局长的红人?你再说一遍,今天把话说清楚。”这么直接的打击,还是头一次遇到,夏金兰也不是饶爷爷的孙子,看着唐晓玲,脸色一沉,激动而大声地反问道。
“谁是谁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我明说吗?不明白,自己心里想去呀。”唐晓玲也不让步,还是紧追猛打,毫不示弱,也大声兴奋得辩论道。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出这个门了,说清楚了再出办公室的门。”夏金兰走到了唐晓玲的身后面,想挡住唐晓琳出局大办公室的门。
“你敢挡住我的路,你这个娼妇婊子,我今天就打你这个娼妇婊子了,看你还红不红了?紫不紫了?”唐晓琳转身举手,杏眼圆睁,剑眉高挑地恨着夏金兰,真的就发火上气要打人了。
“谁是娼妇婊子?你才是个娼妇婊子哩。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动手打人不成?你来打打看?”夏金兰也怒火攻心,胸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明知两个人开打,自己可能要吃亏的,但决不能退缩,遇事胆怯也是没有用的。
眼看战争直线升级,一触即发。犹如霹雳震天,雷鸣电闪过后,就紧接着是一场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