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这张表你打错了。”咸新平自认为自己是局里的老人手,三朝元老,陪局长都陪了三茬了,你怎么能把我的名字排在年轻人后面,就气鼓鼓地跑到办公室主任的房间,推门进去,指着这张表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男人这样说道。
“我校对了好几遍,不会错的。你说那儿错了。”年轻的朱主任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张表,扫了眼,然后放下了,又是肯定,又是询问,有些不厌烦地对咸新平这样说道。心里在咒骂面前人,狗抓老鼠—--多管闲事。
“你看表上的排序不对。”咸新平站在那儿,又一指这张表,对年轻的朱主任这样说道。心想你不假装不理睬,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把事情直接挑明算了,就对面前的人这样说道。
“对这里,没有错呀。”年轻的朱主任故意装傻充愣,装模作样,又拿起自己桌上的这张表看了看,扔下了,一脸疑问地看着咸新平这样回答道。心里在想,我想怎么排就怎么排,关人屁事。再说了,给局长报给,看了也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呀。
“你为什么把我的名字排在了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后面了,我也是个局里的老干部了?还有几年都退休了。”不行,年轻的朱主任装睡不醒,学得有些事故狡猾,要一针见血,就突突突地扫射开了,直截了当地对装傻充愣的朱主任这样说道。心里是这样想的,我三朝元老了,局长都陪走了三四个,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呢,我还没有退休,你就把我排在年轻人后面,这不是给我难看吗。
“那几个新来的年轻人活儿干得多,边学边干进步得很快,现在是局机关的主力军,顶梁柱!”朱主任中等身材,微胖,皮肤有点黑里透红,鼻直眼圆,短平头,四方脸,大约三十出头年纪,兰原本县一个乡镇的人。身穿藏兰衣服,衣着平常朴素,性情耿直易怒,职场历练好几年了也无多大出息,刚调到县上农牧局办公室任主任。这时,低头对咸新平这样答非所问地回答道,自大的有点像局领导的派头了。
“你不知道,我区划办的工作也很多,那们多的资料要管理,还要定期向上市局区划办总结汇报情况,搞调查写材料。”咸新平很倔犟一个女强人,那能不据理力争,站在主任办公室,瞪着一对大眼,很固执地对年轻气盛的局办公室朱主任这样说道。
“你现在说错了也改不了了,发印好,全给局机关的职工们都发到手里了!”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局办公室朱主任,开始耍死狗了,坐在办公桌后面,上身往后一仰,斜躺着把一只胳膊吊在靠背椅后面,侧脸瞧着咸新平这样搪塞道。
“我们要讲道理,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有错发现了马上就要改!”咸新平不管敷衍也好,应付也把,继续讲道理,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这样说道。
“谁说我不讲道理了?谁说我不坚持真理修改错误了?”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对上就对咸新平这样反问质问道。
“那现在发动人马上回收错误的,再重新打印正确的发下去?!”咸新平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抓住了话语主动权,就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这样督促落实道。
“这个表格是局长过眼了的,我现在不能在领导那儿出而反而吧。”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看这个咸新平是个难打发的主儿,不容易对付,就交底了,对咸新平难为情地这样回答道。
“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不怕犯错误,知错就改也好!”咸新平缠着不放,得理不让,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这样回答道。
“关键是现在不能这样做,这样做确实是不可能的。好好的工作,你不要给我搅黄了!”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先是暗自思忖不想改不能改被逼墙角说出来了,然后话峰一转,迁怒到咸新平身上,指责她这是故意搅局。
“我可没有搅黄你的工作,我是讲道理说事实的,你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咸新平针锋相对,步步急逼,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这样说道。
“老同志,你这不是胡搅漫缠吗,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被逼得突然怒火再起,这样对咸新平质问道。
“你作为办公室主任,这样做才是胡搅漫缠无理取闹!”咸新平照样学样,原封不动地奉送回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这样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