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迟冉和陆颂禾故意等教室里人走完了,才动。
迟冉盯着陆颂禾起身,背上了书包,她把双肩包放在地下,蹲下身:“我背你啊。”随后又加了句:"扶着太慢了。"
迟冉又一次背起了陆颂禾,缓慢移动着。
陆颂禾的专车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迟冉背着陆颂禾走到时,车门自动打开,申下来两节梯子。
迟冉看愣了,光滑的真皮座椅反射着阳光映在她眼底。
陆颂禾见迟冉这没见识的样,拍了拍迟冉肩膀,“送我上去吧。”
虽然车门高,但迟冉还是猛弯了弯腰,上车,把陆颂禾放了下来。
迟冉还没转身,门自动关上了,她呆呆地看着陆颂禾。
陆颂禾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司机说:“叔叔,先送她回家吧。”
司机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迟冉只能坐了下去,报出了小区地址。
不得不说,这比公交车硬硬的座椅舒服多了,也不知道陆颂禾干嘛天天坐公交,迟冉默默想着。陆颂禾伸手不知按了些什么,把迟冉的座椅调平了点。
两人躺下来,头顶对着暖气孔,去除了两人身上的凉意。
陆颂禾:“你天天在学校照顾我,我天天送你回家,怎么样?”
迟冉抬眼,没说话。
陆颂禾接着说:“算等价交换。”其实在陆颂禾心里这并不是等价的,迟冉对她的真心实意比这些物质重要的多,她之前上学虽然也是坐公交的多,但也不是天天坐的,陆颂禾盯着迟冉等她回答。
迟冉点头,她知道陆颂禾也挺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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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顺心如意,即使平淡,重复,也觉得快了。
在迟冉的悉心照料下,陆颂禾这朵小花重新绽放,又能活蹦乱跳了。
只不过,两人又坐回了公交车。
天气越来越冷了,已经到了穿带毛衣服的时候。
两人迎着冷风到了公交站,陆颂禾不禁把手放在了厚厚的外套里,让手能保持些温度。她看了看被风吹起额头碎发的迟冉,鼻尖有点红红的,迟冉穿着校服外套,显得很单薄。
陆颂禾伸手把迟冉缩在袖子里的手拉了出来,很凉,像摸到了一块刚结成在叶片上的冰片。
陆颂禾握住了迟冉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迟冉感受着从陆颂禾那吸取来的温度,手一点点回暖,她微眯着眼睛,看向陆颂禾,风很大,陆颂禾闭上了眼睛,直到迟冉把手伸出来,才睁开,上了公交车。
迟冉把手又塞回自己冰凉的口袋里,握了握拳,想保留住那点温度。她发觉自己好像有点贪心了,陆颂禾总是给她的很多,迟冉的胃口一点一点被喂大了。
迟冉最近生活的很割裂,从温暖的车上下来回到冷冰冰的家里,从陆颂禾陪伴中抽离回到融不进去的家人面前演戏。
迟冉张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