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将军至今未娶,这次回城,不知哪家姑娘能得此良缘,与将军喜结连理。”
“我雪国有此良将,真乃上天庇佑!”
“将军将军!快看看奴家!”
街道两侧的百姓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引得一旁副将忍俊不禁,嗤笑出声。雪傲寒把这一切动静都尽收眼底,只微皱眉头,仍向皇宫方向行去,不作其它反应,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然而此刻皇城之内,朝堂之上,却又是另一番与城门口截然不同的诡异氛围。
朝中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位护国将军虽然名义上是先皇养子,但私下里早有流传,他乃是先皇第一个亲生长子,这点从先皇亲赐“雪”姓上可见一斑。
甚至有流言称,当年先皇离奇身亡,就是这位将军为夺皇位,亲手所为。
可流言终究是流言,并无实质证据,更何况先皇身亡后,前丞相云莫深和亲王白墨璥力保这位将军。
要知道云莫深乃先皇亲信,白墨璥则是先皇胞弟,这二人断不可能放过杀害先皇的凶手。
如今云莫深和白墨璥已远离朝堂,表面上是功成身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代新臣换旧臣罢了。
今日这位将军从边境归来,身份和地位都属实尴尬,更不用说他手握兵权,有功高震主之嫌。
更有大胆者猜测,当今新皇至今未娶的原因,是担心生下皇子后,将军直接逼宫谋反。
此时皇宫大殿内的朝臣噤若寒蝉,不知皇帝对这位将军是个什么态度,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护国将军雪傲寒觐见!”大殿外的传声侍从高声喊道。
不多时,一身戎装的雪傲寒进殿,左右两侧紧跟着副将和军师,朝内群臣见到三人后便用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着他们。
“微臣参见皇上。”雪傲寒摘下头盔,单膝跪地,态度恭敬。
王座之上,白玉珑端坐其中,一身雪白王袍显露出他帝王威严,与王座下一身黑甲的雪傲寒形成鲜明对比。
他神情冷峻,眼神深沉,喜怒不显于色,紧盯着下跪的雪傲寒半晌后,才道:“将军平身,这些年有劳将军驻守边境,才护得我雪国太平,朕该好好犒赏将军才是。”
雪傲寒起身,朝王座之上看了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去,道:“这只是微臣的分内之职,不敢有所奢求。”
“哼,将军可莫要推辞,不然外人还以为是朕苛待了将军。”白玉珑语气如常,但眼中寒意却更深一分。
雪傲寒听闻此言,再度下跪,“微臣不敢。”
“既如此,朕晚点会命人下旨到将军府,将军届时候着就行。”白玉珑不等雪傲寒回答,扫视一眼群臣,问:“众爱卿还有其它事吗?”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白玉珑身边的侍从见状,迅速以眼神请示,得到默认后当即高声道:“退朝!”
皇帝先行离去,群臣紧随其后,如潮水般从大殿中退去。许久之后,前来打扫大殿的宫人看见仍然跪在地上的雪傲寒,提醒道:“将军,已经退朝了。”
雪傲寒这才起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王座后,方才带着军师副将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