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往被子里面钻。
“我又不花你的钱,你要是嫌我烦你就走。”宓玉是实心实意地赶乔迈腾,他在自己身边是真的一点用没有。
但是乔迈腾总是没太有眼力见。
乔迈腾攥住宓玉软绵绵的手,放进怀里说:“你给奎姥爷打电话的时候我又不在,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挺震惊的。我还以为你要报仇,证明自己比奎茗茗强呢。”
宓玉被他吵得没了睡意,把手抽回来,扭过头去懒得他:“我跟他比什么?我又不是萧郧那种天生的工作狂。”
“哦。”乔迈腾在被子里钻来钻去,从背后缠着宓玉:“那奎继运咋说的呢?”
宓玉回忆着今晚给奎继运打电话说得话,认真的对乔迈腾说:“就说如果不想去就多休息一会,现在让代理去做,位置一直给我留着。”
乔迈腾:“那他生气了吗?就是他的语气。”
宓玉摇头:“语气很和蔼的。”
“不能吧。他出了名的爱甩人冷脸。”乔迈腾继续问:“那他说以后家产怎么样?”
“他怎么会说那么远了的事情。就是说了会每个月给我打钱,还夸我想留学很有上进心呢。”宓玉说。
乔迈腾震惊的说:“不是吧。他可是出了名的实干派,会觉得你想留学是好事?”
“吵死了!”宓玉真的生气了,抱起枕头来准备走了:“你有完没完!大晚上说话这么大声,你自己在这个房间睡吧,我要到外面睡了。”
“别别别。”乔迈赶紧爬起来腾拉扯他:“我不说话,我这就走好不好,你在这睡。”
宓玉眼尾绯红,怒气腾腾:“那你也不回来再多嘴了。”
乔迈腾爱他这副又委屈又生气的模样爱得要死,说什么都同意,赶紧点头:“不多嘴了,回去就睡觉。”
宓玉这才善罢甘休,揪着乔迈腾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然后重新躺下去睡着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萧郧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宓玉活着。
一定是宓乐翀那个混蛋,通过强迫宓玉假死让自己得到奎氏帮助,也同时恐吓自己让自己难受。
不,可能从刚开始宓乐翀就是想杀宓玉以绝后患,是温之云没有忍心。
所以温之云就下了宓玉,或者让他假死。
宓乐翀是最该死的,可是他还那么安安稳稳享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好日子。
听说还跟奎氏的很多人关系很好,尤其是那个叫奎茗茗的。
但是宓玉呢?
一直躲躲藏藏,颠沛流离。
现在至少宓玉还活着,那么许多事情他也可以原谅。
萧郧抬头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怔住了,他已经太久没见到过自己这么温和的模样了。
这两年,他好像真的活成了一个疯子。
萧郧自嘲的笑笑,不打算在今天跟任何人生气,所以冷静地挂断了电话,专心看着楼前来往的人。
幻想着宓玉会怎样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然后又温柔的笑了。
萧郧阻断了所有联系,猫头鹰似的,坐在车里看着进出公司大楼的人。
等了很久,估计着上班的时间也到了,萧郧将手机放进兜里。
下了车往楼里走去。
因为奎氏的公司与萧郧经常有合作,所以一路没人拦着他,公司的经理非常有眼力见,一句话不问,刷卡让他上了最顶层。
电梯门一开,立即有秘书笑着出现在门口:“萧总,您怎么来了。”
但是使劲对着经理皱眉,让人一看就是有问题。
萧郧抬手拨拉开秘书,向着总经理室快步走过去。
秘书见拦不住,于是大声地打招呼:“萧郧,您是有什么事情?已经…”
萧郧隐约听见室内传来声音,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几乎是颤抖着走到门口。
却听见里面传来怒骂声。
“这他妈的是跨国会议!是闹着玩的吗?”
“操!有病吧他!”
然后是东西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里面的人在沉浸式的愤怒,或者陷入了非常大的麻烦,所以对外面秘书的声音置若罔闻。
萧郧停在门口,继续听里面的声音。
这是宓玉吗?
怎么发脾气也这么可爱?
不对!这声音不是宓玉!
谁在里面发疯!大吵大闹的,头疼,烦死了!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外孙?那我呢?我才是真正的外孙!妈的,让我看到宓玉,我要弄死他!”
门忽的在里面拉开了。
萧郧正对上了奎茗茗哭得发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