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宓玉总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萧郧的影子。
起初是在别墅楼下。
那时候他正用过早餐,平常会去喝杯牛奶或咖啡。但是昨夜没吃饭,导致胃部抗议于是他直接回二楼的卧室换衣服,露台的门敞着,他走过去关。
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在一楼的咖啡间的窗外,有人扒着窗户往里面探头。
“叮!”
宓玉无意踢到了栏杆上的悬铁,发出了一声轻响。
那人立即如炸毛的狗,缩回头警觉地跑开了。
宓玉匆匆追到楼下,差点撞翻做饭阿姨王姨。
宓玉看见她就是从咖啡间走出来的,指着那扇窗户问她:“你刚才看见有人了吗?在往里面看!”
王姨摆手:“没呐,少爷!咱这地儿偏,没人呐!”
“好吧!”宓玉再往外追外面已经没人了,草丛也是完整的,完全没有踩过的痕迹。
收拾园林的孙叔笑呵呵地跟宓玉打了个招呼。
宓玉又问了一遍:“你看见刚才有人跑过了吗?”
孙叔亲切地说:“没呐,少爷!我一直在院里,没看见有人呐!”
宓玉只好回去房间正常去公司上班,心想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宓玉上班的时间很准点,因为要处理的事情秘书都已经给他处理好了,只需要签个名,偶尔动动脑子。
剩下的时间坐在总裁办公室发呆。
桌子上已经被自家秘书冲了一杯口味偏甜的咖啡,供他欣赏城市CBD时饮用。
这次,宓玉坐在落地窗前,小口喝着咖啡,看见与他平齐的一座商业楼楼顶有一个影子。
宓玉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这是拍大片呢?还是拍极限视频呢?
为了捕捉这猎奇的一幕,说时迟那时快,宓玉从总裁休息间拿出一个望远镜,看向对面楼顶。
楼顶那人身材高大,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也不显孤独,而是像个蓄势待发地猎豹,或者是个没了任务,炫耀身份的狙击手。
那人手里也拿着一只望远镜,在四处搜索着什么。
两人四目就这么诡异的对上了。
先放下望远镜的是萧郧。
宓玉看清了他的脸,看着他转过身,很快那楼顶上又变得空荡荡的。
宓玉打了个冷颤,心想萧郧不是被捉到救助站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种上百层的建筑楼顶是绝对不能踏入的区域。
宓玉立即拨通了那家公司老板的私人电话。
那老板约了宓玉很久,都被拒绝,看见宓玉主动打给他脸已经笑成花了。
“宓总,哈哈哈哈,答应到我家做客是吗?”
“呃…不是。我看见你们公司上去一个人。”
“没啊,我就在公司,狗都上不去,小宓总看错了吧。”
……
一连几日,宓玉看到了萧郧好几次,然而全都得到否定的结果。
宓玉开始怀疑自己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问题。
因为没有亲自救萧郧,导致脑补出来一系列萧郧惨兮兮的场面。
扣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宓玉打开看是滑榕,点了接听。
“你可算接电话喽!等得我好惨那!来,出门,我新买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在你的门口,带你兜风去!”
宓玉也爱车,但没狂到换车如换衣服,所以狐疑道:“你哪来那么多钱?不会是…我不坐,开走。”
滑榕立刻找补道:“干净钱,干净钱!我不跟你闹了,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去救助站看看吗?我算了算你们公司今天放假,我也正好没事,走着!”
他说的有道理,宓玉本来也想去一趟,正好他有空就让他开车去吧。
路上滑榕忿忿不平:“要我说着救助站就不可靠,接电话那个态度,别让我看见他!”
宓玉:“他们属于新政府,看不起我们这些投机的也正常。”
“那也不能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问萧郧还‘呵呵’,呵呵他妹!要是让我逮着我揍他你可别拦我!”
宓玉知道滑榕是在嘴上给他出气,一解前天向救助站打电话却碰壁之仇,滑榕很有分寸不会真的打架,只需要在他呲牙的时候给他顺顺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