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挺简陋,但是十分好用。
下午诊所里来了几个学生,带着六只猫来的,附近有四所大学,经常有学生带流浪猫狗来看病绝育,很多社团都是长期合作的,收费也低,这次来的不是合作社团,但是他们说:“梁老师让我们来的。”
司童来往多的梁老师只有一个,试探着问:“梁颂?”
“嗯嗯,他说您这边技术比较好,收费也合理,推荐我们过来。”
司童不知道真是梁颂说的还是他们为了“合理收费”硬夸的,不过既然都报梁颂名字了,司童照公猫五十母猫一百的价格给他们的,猫粮猫条也送了一点。
傍晚梁颂过来得比预计早一点,司童还在清点仓库,看见他来就说:“马上好了,你先坐一下。”
梁颂坐在休息区,他经常来,六路九路跟他已经很熟了,围在他腿边,他没有喂零食,拿了把梳子给他们梳毛。
等司童忙完了,这边梳下来好几个毛团,梁颂身上也全是毛,拿湿巾擦了两下没擦掉。
“你这哪行啊?”司童一看就笑了,“忘跟你说了,你这衣服黏毛,离他们远点儿。你在这等会儿,我给你拿个粘毛器。”
粘毛器这种东西跟笔一样,不用的时候到处都是,到要用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司童找了一圈没找到,拆了个新的过来,梁颂站在原地配合地抬胳膊转身。
司童给他粘完在自己身上也滚了一圈,然后把粘毛器插在他的外衣口袋里,拍了拍:“拿回去吧这个,养宠家庭必备神器。”
梁颂伸手掏兜,掏出来两个小挂件。
司童接过来看,是两个带金属猫咪吊坠的钥匙扣,一只是长着圈小胡子的奶牛猫,一只是自带眼影的橘猫,应该是根据猫咪形象定制的。
“学生弄的流浪猫救助社团,给他们捐了笔钱,这个是捐款礼物。”梁颂说。
司童想到白天送来绝育的六只猫:“你是不是还给他们推荐了我这?”
梁颂一听就知道:“他们来过了?”
司童点头:“来过了呀,你也不早点说,看他们不是专业救助的样子,本来是要算正常价格的。”
“后来呢?”
“后来他们报了你名字,我就按社团合作价算的,算亲友价,”司童晃晃手上的猫咪吊坠,“原来是你付的钱。”
梁颂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算什么肥水?司童笑着说:“我谢谢你啊。”
在店里一耽搁,时间有点晚了,表面上看差不了几分钟,算上实际的路况,能差出去不少,他们晚上还约了羽毛球场地,司童想把搬家的事先缓缓,但是梁颂说:“搬家用的箱子我带来了,就今天吧。”
车是他在开,司童也不能去抢方向盘,只能听他的去搬家。
这次梁颂没在车上,把车放人家宿舍区外,跟司童一起进去了,这还是梁颂第一次来司童这里。
房间不大,收拾过行李的缘故,很多东西就胡乱摊着,好在东西少,也不脏,不至于见不得人。
已经拼好的乐高罩着透明的亚克力保护罩摆在桌上,跟外盒上展示图片有一点出入,梁颂多看了两眼,司童解释:“照它那个摆法我桌子放不开,稍微改了一下布局。”
梁颂说:“拿回去放客厅浮雕地图下面。”
“那得打包一下,不然路上就散架了。”
幸好司童平时虽然不做饭,但是会买水果,冰箱顶上有一卷没用完的保鲜膜,拿来打包乐高刚好。
司童这边东西看起来是不多,真打包好了也不少,汽车后备箱装满,后座也堆了三只纸箱子,其实有一部分东西司童是打算拿回家去的,梁颂也说一次能做完的事不用分两次,就这么给他搬得干干净净的。
司童站在空荡荡的房子中间,一下子觉得空间都变宽敞了,毕竟是他住了将近一年的地方,还真有点舍不得。
梁颂搬了一趟东西下搂又上来,见他在看窗户,问:“窗帘也要拆?”
“……不用。”
梁颂去洗手,这会儿屋子里真的连纸巾都没有了,洗完手只能等风干,梁颂大概是用凉水洗的,指关节有些发红,司童多看了两眼,不经意间问:“你昨晚上是不是拉我手了?”
梁颂没有回答,直接又拉住他。
果然有点凉,司童也反过来抓住他,过了一会儿,他手没那么凉了,司童就动动手指,示意他松开:“有点怪。”
梁颂问他:“哪里怪?”
“就是,感觉不习惯,”他又说了一遍,“很奇怪。”
梁颂依旧紧紧攥着没放,表情淡定地像个经年老大夫,一听病症就给出病因:“牵少了。”
然后迅速开方子:“牵多了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