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这脑子……又给季明越整笑了:“你是不是天天想让我非礼你。”
闻初脸红:“哪有!”
“非礼也得找个背人的地方,谁当着摄像头非。”季明越翻开裤子内衬给他瞧。
原来季明越里面穿了保暖裤,外裤也是加绒的。
闻初松了口气,再瞥一眼,更嫌弃了:“我不要,穿上鼓鼓囔囔的,怪不得刚觉得你胖了。”
“这时候别跟我犯犟,换不换?”
暴君语气不容拒绝,闻初迟来的叛逆期达到顶点:“我不换!”
季老二说得没错,他哥就是独断专行第一人,又没处对象,凭什么管天管地呀?
反对暴君!反对封建统治!
“好,你说的,那咱们直接出门,冻死不管。”季明越不再二话,套好裤子下楼。
“不要你管。”闻初嘟嘴跟上,背后用眼神骂人。
结果出酒店那一瞬间,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刀子般割透薄薄的裤子到肉,痛感直达天灵盖,上身的薄羽绒也不起作用了,前胸后背凉得透透。
闻初一秒变脸,哭唧唧蹿回酒店。
怎么回事,他之前不觉得冷啊!
季明越跟着回来:“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来的时候有太阳,现在快落山了,又起风,今晚还会下雪,明天雪停的时候更冷。”
闻初被那一下激得不行不行的,原地跺脚搓手捂耳朵。
季明越走过去,脱掉自己的羽绒服递到闻初面前:“嗯?”再指指他的薄款小羽绒。
闻初理亏在先,当着镜头挂不住脸,又不想轻易对季明越低头,只好装看不见给个纯正的背影当回答。
小混蛋真要命。
季明越强行上手扒衣服。
闻初拧着身子:“干嘛呀……”
“非礼你。”季明越扒掉薄羽绒,将厚的披在闻初身上。
台阶给到这里,闻初再不下就摔死了。
他半推半就套上,布料贴来的瞬间,周身被季明越残留的体温包围,缓解了刚才受到的物理寒冷攻击。
真暖和。
季明越穿好薄羽绒,给闻初扣上帽子,牢牢包住他倔强的脑袋瓜,再用围巾裹着腿,“凑合一会儿吧。”
“哦。”闻初闷乎乎应了声。
他半张脸埋在领子里,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更显得容貌精致。
季明越忍不住腹诽:这么乖的长相,内里这么火爆的脾气,专会跟人作对。
怕某位活祖宗冻出病,季明越不省预算,直接出门打车,让师傅载他们到卖东西的地方。
好在市区范围近,打车花不了几个钱,司机师傅开到步行街,指着里面一排店铺,“我们一般就上这儿,贵贱都有,随便挑吧。”
“谢谢师傅。”
季明越先下车观望一分钟,然后让闻初出来,带他钻进了最近的大卖场——展窗贴满99三件清仓甩甩甩大喇叭最后三天错过可惜时不再来那种。
卖场门脸看着小,里面挺大,有不少顾客闲逛,见店里来了摄像机,都觉得稀奇,时不时地看向他们。
闻初从进来就嫌弃,叫他换个地方。
季明越不管那些,目标明确,直奔棉裤区和外套区,连同闻初一起送入试衣间,到时候直接穿着结账。
身处有暖气的空间,闻初有精神抗议了:“为什么都是老头款,我不要穿,土死了!”
季明越什么烂品位啊,松松垮垮的黑色棉裤不说,穿在里面看不见,但蓝色加绒衬衫、藏蓝针织马甲,还有那件黑色带大毛领棉服,简直是60+退休老领导标配。
季明越戳戳他脑门:“反对无效,这是你臭美的惩罚。”
闻初已经领教过急冻的可怕,再也支棱不起来,咬咬牙认了。
可恶,要不是录节目,季明越又掌管财政大权,他才不屈服呢!
卖场的试衣间简陋,就是墙上打了个架子拉布帘,闻初在里面吭哧吭哧,动作力度贼大,裤子没穿好,一只鞋倒先飞了出来。
季明越给他捡回去,又发现不对劲:“鞋也是单的?!你就作吧,老了躺病床上没人管你!”
闻初探出头:“你跟那E人粉丝到底学了多少屁嗑。”
季明越:“你败管,反正这些话相当能代表我的心声。”
他转身离开,过会儿回来,手里拎一双足力健款棉鞋和厚袜子。
啊啊啊超级加辈!
闻初的抗拒遍布全身:“节目播出后我接不到时尚圈代言了啦!”
“时尚完成度是看脸的,对自己有信心。”季明越让他加快换衣服,“别磨蹭,快穿。”
尽管闻初再不情愿,但在暴君的统治之下,乖乖换好保暖装跟去柜台结账。
别看这身土,积累下来不便宜,八百多,快小一千了。
闻初以为季明越怎么也要退两件节约费用,没想到对方面不改色付完帐,拎好他换下来的时尚单品离开卖场。
现在到外面,闻初不哆嗦了。
暖意包围全身,被他嫌弃的大毛领紧紧裹住脖子,任寒风怎么吹都灌不进。脚下也像贴了火炉,没有那种不说清的凉津津的感觉了。
神奇,没想到冬天还能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