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降临,四人互道过年好,小叶欢呼着讨红包。
“别急别急,红包盲盒来了。”季明越拿出封好的利是,塞进红包机。
闻初眼睛睁大:“哇,你家花样真多。”
季明越有意展示:“那当然了,一晚上项目不停。来,看你手速。”
闻初摩拳擦掌。
红包机启动!
三人一拥而上,六只手满地乱抓,顿时怨声载道:
“谁压我手了!”
“别挤我!”
“我的我的!”
小叶经验丰富,一顿操作猛如虎,挤走哥哥,卡住嫂子,抢走大部分红包。
闻初转而摸剩下的,却被狗弟弟叼走,总共就捡俩。拆开一看——不多不少,整两块。
他不高兴撅嘴,不理解八枚硬币的好运哪里去了。
“大过年的不要生气,要开心,图吉利。”季明越戳戳他脑门。
闻初嘴撅得更高了,指着旁边拆红包的俩人告状:“你看他们!”
抢我的红包,踩我的脚!
小叶眼睛盯着红包,美美数钱:“嫂子,愿赌服输~别打小报告,这种行为很让人不齿。”
季明日吆喝:“不齿~”
闻初:“就告就告!”
季明越看他们几个拌嘴,表情宠溺:“瞅你这点出息,不就是红包么,在这儿呢。”他摸出三个新红包,分给弟妹和闻初。
闻初的那份明显厚出一大截,季明日看到就开始叫:“哥你偏心眼儿!”
闻初有机会找回场子了:“别告状,很让人不齿~”
季明越相当配合,歪头微笑:“就偏,你打我?”
季明日哪敢动,悄么声数他包里的钱够不够888。
闻初费力掏出一叠现钞,看厚度有个万把块。
现金有种神奇的魔力,电子账户的五百万是一串数字,感觉非常不真实,但数现金真的令人快乐。
数到两千八的时候,闻初的嘴角已经咧到耳后根了。
还没数完季明越明目张胆的偏爱,小叶又叫了:“自从有了嫂子,我们啥也不是,1888都没有了!”
季明越:“再说明年给你88。”
小叶:“偏心眼儿!”
季明越:“就偏。”
闻初的脸悄悄红了,咳嗽两声纠正:“别总叫我嫂子,我可没同意。”
季明日:“那咋叫,正经论你比我小,你还得管我叫哥。”
季明越第一个反对:“不行,他只能管我叫哥!”
小叶贴脸开大:“他还管野男人叫哥你怎么不说?”
闻初:“咳咳咳!”
季明日:“这么滴,我有个办法,嫂子管我叫哥。”
小叶:“啊?”
季明日:“我管他叫嫂子。”
小叶:“哦。”
季明日:“咱几个各论各的。”
季明越:“得了,有你们这么论的吗?”
闻初:“就是,有你们这么论的吗?”
小叶摊手,对闻初说:“你自己说,嫂子还是不嫂子呢。”
怎么又成薛定谔的嫂子了?闻初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嘴上打瓢:“我我我……”
季明日&小叶:“嗐,你呀——”
说相声呐!!!
以免闻初新年第一天就怒掀桌子,季明越出来主持公道:“好了好了,不扯了,摆麻将局。”
麻将登场,闻初就知道小红包里的零钱有啥用处了,“你们打多大的?”
小叶:“两块钱的呗。”
闻初大惊:“什么?!难道不是起手十万一亿飘十亿富二代豪门局?”
季明日:“啥家底啊敢这么造,又不是赌场。”
季明越瞥:“你还敢去赌场?”
季明日表忠心:“不不我就打比方。来来来摇骰,十块钱的,加番加底。”
轮到小叶惊呼:“这有新手,你敢加番加底?”理论上新人手气都冲,她888的红包还没捂热乎呢。
季明越一眼看穿表妹小心思:“打,赢了算你输了算我,不动你的红包钱。”
小叶双手比心心。
本以为闻初没玩过,没想到他摸牌姿势老道,出牌缜密,没点半个炮不说,在某一局打了他们个三家闭门。
难道是天选麻将人?
闻初一边收钱一边贼笑:“谁说我是新手了。”
以前小区楼下天天摆麻将局,他路过总看两眼,不会也会了。
季明日血气翻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干!”
三人扬起斗志,在麻将桌上战了一个通宵。
凌晨,弟弟妹妹已倒地不起,季明越勉强支撑,找来几条毛毯丢他们身上,然后给闻初垫枕头。
闻初同样困得睁不开眼,手里还紧紧攥着赢来的零钱,鼻音哼哼,“季明越……”
“嗯。”季明越低低应了声。垫好枕头,抖开毛毯,盖在他和闻初身上。
睡觉睡觉。
闻初翻身,手脚并用将旁边的人当作抱枕,蹭了蹭,蚊子似的嗡嗡:“……谢谢你。”
困意浓厚,季明越的精神实在不足以支撑他多说什么,再“嗯”一声表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