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小东西飘了进来,出现在屋子里。
接着,美人翻手,手中出现一颗白色的球体。
“可识得此物?”他问小东西。
“誓言球。”
钟杳眼眸微动,看向美人和哈基米。
美人点了点头,指间飘出一缕微光,落在小东西周围。
“你与我在此立誓,不管未来发生何事,你都不能伤害钟杳,且必需护她一世周全,直到寿终正寝。若违背誓言,身死道消,永无轮回。”
钟杳惊得说不出话,这种誓言,不能乱立吧。
随着两道清晰的声音落下,两条金色铁链缠绕在美人和小东西身上,而后慢慢进入他们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钟杳因为刚刚重生不稳的魂魄,也稳定下来,周身泛起一道暖流,身子也轻盈不少。
许是誓言的原因,钟杳再看这美人竟感觉亲切了不少。空中的白雾也更加清晰,钟杳伸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实体。
小东西身体抖了抖,不可置信地出声,“我我我……我有实体了?可为什么是这个奇怪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美人施舍般回它,“你本就没有实体,有这机缘,也该谢她。”
他没有说的是,因为钟杳方才很喜欢这类模样的小东西,他也乐得成全。
钟杳把哈基米抱在怀里,揉着它的脑袋,“多可爱啊。”
美人轻笑,“如此可愿拜师?”
钟杳把小东西放在地上,抬眸认真看着美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徒?”
莫非她天赋异禀。
“自是因为你看不惯就干的气势很和我的意。”美人拿着玉笛在手心点了点,“当然,等你拜了我当师傅,以后看不惯谁可以放心去揍,凡事有为师兜着。”
钟杳惊得眼眸都瞪大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之后才戴的平安扣。”
“方才你们误入空间,我读取了这小东西的记忆。”美人说罢手轻轻一挥,小东西消失在了原地。
“它之前呆在你的识海,所以能知你所思所想,若是你不愿意,我可以教你一句口诀,以后它便不能知你心意。”
钟杳点头,用不用的,先学了再说。
“……记好了?”
钟杳将口诀记下,看向美人的眼睛带了些许亮光,“我以后也能学这些吗?”
钟杳挥手,“就是让人消失这样。”
“自然可以,所以你……”
“太好了师傅。”钟杳抓住美人的衣袖,生怕他跑了,“你现在就可以教我吗?”
“……自然是可以。”
美人对她突然的变脸无奈轻笑。
钟杳迫不及待,“师傅我可以先学隐身的吗?我还想学能长高的,可以变聪明的,还有变……唔……”
钟杳瞪大双眸,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太吵了,为师先禁言你五分钟,时间一到自会解开。”美人说罢挥手,二人突然出现在一座巨大的藏书阁里,上面是看不清的高度,入眼全是书。
钟杳脑壳隐隐发疼。
“若你想学什么,便去看书。从第一层开始,看完了一层,才能继续看下一层。”说罢,不等钟杳反应便把玉笛放到钟杳手中,“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记得收好,为师困了,先去休息。”
钟杳看着手里的玉笛,手刚抬起来要比划,美人师傅就消失在了原地。
钟杳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她想学。
五分钟一到,禁言解开。
钟杳试着叫了声小东西,下一瞬,一只可爱的哈基米出现在眼前。
钟杳把手里的书放下,抱起它,“怎么我一叫你你就出现了?”
哈基米有些生无可恋,“因为这是你的空间,心随意动,你想什么什么就会发生。”
钟杳下一句就说:“我想飞就能飞起来吗?”
哈基米:“???”
“亲亲,你可以想一些切合实际的东西呢?”
钟杳拉下脸。
哈基米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等你把这里的书都看完,你就可以飞了。”
钟杳抬头望了眼看不到头的楼顶,悠悠出声,“在我这一世的有生之年,应该可以吧。”
“对了,”钟杳低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哈基米眼睛亮了亮。
钟杳摩挲着下巴,忽然灵光一现,“不如就叫你晓晓,怎么样?”
“小小?”哈基米的头顶出现了一排冒号。
“天光破晓的晓,意为希望和新的开始,希望我这一世,能平安顺遂,一世无忧。”钟杳说完,低头看向它,“喜欢吗?晓晓。”
“喜欢的。”哈基米眼神木讷,总比天天、光光、破破好吧。
这文化水平,它不该奢求什么的。
“晓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识海里,还要我日行一善,你知道我上一世是怎么死的吗?”
晓晓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哦杳杳,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我不知为什么会在你的识海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重生。我只知道如果杳杳不做善事就会死。”
看钟杳沉默了,晓晓继续说:“或许这就是重生要付的代价呢,看完了这些书,杳杳就知道了。”
钟杳瞥了眼手里的书,轻叹,“这个师傅好像也不是很靠谱,你又什么都不知道。”
钟杳再叹气,“对了,这里和外面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吗?”
晓晓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不一样的,这里的要慢一点,大概是一比二吧,等以后杳杳变得更厉害了,时间流速也会发生变化。”
钟杳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思维有些发散,又问它,“你为什么叫我杳杳?”
“你本来就是杳杳,我不叫你杳杳叫什么?”
钟杳:她无法反驳。
钟杳坐在地上看书,让晓晓在钟耀祖他们出发的前一个小时叫她。
这些书单看那些字就很晦涩难懂,更不用说把字连成句子,还是没有断句的句子。
钟杳看的磕磕绊绊,好几次想要放弃都忍住了。
想当初她看红楼梦的时候放弃了七八九十次,最后不也看完了一遍。
不就是个文言文,难不倒她。
小意思,呵呵。
钟杳发现随着她看的越多,越是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还不忘边看边拿手比划,一晚上下来,收获颇多。
晓晓叫钟杳的时候,她已经看的入了入迷。
钟耀祖一家人是早上九点的火车,七点不到他们就起了。
钟杳走到窗户前,听着外面的声音,拿起楚红玉不用了的老人机给云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