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到的时候里面只有贺语画和高文景,其他人还没来。
餐馆二楼有包厢,贺语画带钟杳上楼,“之意说是你看了照片发现不对,你都没告诉我。”
钟杳有些囧,“我确实是被打晕了,好在我家里人就在不远处等我,他一路跟着,还报了警。”
“还要谢谢你之前帮我们说话。”贺语画说道:“我跟高文景是喜欢对方,但在没考进同一所大学之前不会谈恋爱,私奔这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钟杳似懂非懂,“什么是喜欢?”
贺语画:“等你有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钟杳:“?”
“我之前照顾了一只矮脚银渐层,很喜欢它,是这种喜欢吗?”
贺语画:“喜欢人和小动物是一不一样的。”
“哦。”钟杳撇嘴,“不懂。”
贺语画:“你不用着急懂,现在呢,就好好学习,等要开窍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高文景从门口进来。
贺语画:“明白你明白的东西。”
禾明:“怎么回事?学霸的脑子和我们不在一个次元吗?”
“什么次元?”薛之意问。
随泱:“学霸的脑子和我们的不是一个次元。”
“学渣也很厉害的好吧,那天晚上,我……”禾明正要开讲,大家都进去坐好,没人理他。
吃饭的时候,高文景说:“我跟禾明还以为要大战一场,结果警察出现的很及时,我们都没来得及动手。”
钟杳:“禾明不是还受伤了?”
高文景:“那是他自己摔的。”
“噗——”
薛之意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泱剥了块柚子给钟杳,随口问:“不搬家了?”
钟杳表情一滞,哼了声,“我付房租了,凭什么搬走。”
“哦,这样啊。”随泱点了点头,“小哭包,多喝点水,不然哭起来眼泪不够。”
“泱泱。”钟杳羞赧,“你怎么都不向着我?”
随泱:“……关键你也没吃亏。”
那天随泱给司箴相机的时候瞥见司箴胳膊上的牙印。一看就是女生咬的,除了钟杳还能是谁?
钟杳瞪大眼睛,“怎么没吃亏,他都把我骂哭了。”
随泱:“对,就是他的错。”
晓晓:把司大爷气到内伤的事是一点儿也不说。
大家以果汁代酒,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随泱骑了小电驴,朝钟杳抬了抬下巴,“我送你。”
禾明不放心,“你们两可以吗?”
随泱把头盔给钟杳,勾唇笑着说道:“弟弟,姐姐散打冠军。”
钟杳看到马路对面的司箴,没接头盔,“泱泱,司箴来接我了,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嗯?”
随泱扭头,果然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我没问题。学弟,要不我送你。”
禾明立马坐上后座,“谢谢随姐。”
贺语画和薛之意住一个小区,两人一起回去,高文景也顺路。
钟杳在等绿灯,突然后面有人叫她,是陈识的声音。
钟杳扭头一看,是陈识和秦州,看样子两人刚打完球。
“好巧。”陈识把篮球塞给秦州,走到钟杳旁边,“你一个吗?我送你吧?”
“不用。”钟杳指了指对面,“有人接。”
陈识看到了司箴,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对,是得有人接,晚上出门不安全。”
钟杳问他,“你妈妈没来接你?”
“我是男生,我不需要。”
陈识自从发现他打不过随泱,就觉得很失败,但在钟杳面前,还是得撑着面子。
钟杳上下打量着陈识,“还是要小心,男生太晚了出门也不安全。”
陈识急了,“我真没那么弱。”
“我知道。”钟杳点头。
陈识虽然打不过随泱,但身手还是有的。
“绿灯亮了。”秦州幽幽开口。
钟杳转身往对面走。
陈识站在原地,秦州瞥了他一眼,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两人走向另一边。
司箴看钟杳和陈识有说有笑,两人淡的似乎还挺开心,墨色的瞳眸深邃。
钟杳见司箴神色严肃,问他,“路擎那边有麻烦?”
“不是。”司箴顺势牵住钟杳的手腕,神色自然,“朱凌还要请假几天,这段时间我先给你补课。”
“好吧。”
上次三个人一起走的,回来的时候只有他和路擎,当天晚上路擎也走了,看来事情不小。
-
周日到周一连着是中秋假,钟杳跟着陈婶做月饼,晓晓简直无力吐槽。
“司哥哥?”
钟杳端着一碟新鲜出炉的月饼,跑去二楼书房给司箴尝。
吴瑄和白柳听到电脑那端传来的声音,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哥哥?
司唯没这么乖吧?
钟杳探出脑袋,看到司箴面前的电脑是打开的,放低了声音,“我做的月饼,你要不要吃?”
吴瑄和白柳:确定了,不是司唯。
司箴指了指书桌,钟杳懂了,推开门进去,把碟子放下。
等钟杳出去把门关好,司箴看着碟子里形状怪异的黑色不明物体,陷入沉思。
吴瑄:“老大,有事啊?”
白柳:“有事你忙,我们不着急。”
司箴把视线移开,轻咳一声,“继续。”
无力吐槽的晓晓在钟杳的糖衣炮弹下,吃了一块‘月饼’。
然后,意识形态的它生病了。
钟杳不禁反思,“看来你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晓晓气若游丝,内心疯狂吐槽,有没有可能只是你做的东西有毒。
糟老头子倒是聪明,躲在画里不出来。
……
路擎和朱凌这一走就是一个月,直到国庆放假前夕,两人还没回来。
这段时间司箴一天四趟接送钟杳,晚上回来要补课,周六周末还要教写字画画。
除了在学校,钟杳愣是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学习。
这一周连着上了七天课,终于放假,钟杳一到家就累瘫了。
自从她在藏书阁里待得越久,就越是想要快点把书都看完,虽然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懂,但云殇说问题不大,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钟杳总觉得云殇不靠谱,很不靠谱。
晓晓:“你还记得那支玉笛吗,那可是好东西,杳杳你要学习吗?”
钟杳:“你看我还喘着一口气。”
晓晓:“嘿嘿,我看你这段时间这么认真,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钟杳翻了个身,拖着腿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下楼。
司箴把手里的平板给钟杳,“吴幻山帮你选了几件礼服,你先挑好,明天过去了直接试?”
钟杳接过平板,手指往下划,视线触及一处,指尖忽地停住。
钟杳侧身问司箴,“这件怎么样?”
“好看。”司箴想到吴幻山的建议,问:“那件粉色的呢?不喜欢?”
钟杳:“你喜欢粉色的?”
老男人也有少女心?
司箴:“一般。”
钟杳又往下翻了翻,司箴说:“你年纪小,穿这件蓝色的也很好看。”
钟杳的视线停了几秒,“好看是好看,但我还是喜欢红色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