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点头。

“天哪，我见到了活的明星。”叫张雅洁的女生睁大了眼睛看着钟杳。

薛之意拿出手机，嘿嘿笑道：“那一起合个影呗，可以吧。”

“当然可以。”

拍了好几张照片，几人才下山。

出了校门，钟杳正要朝马路对面走，有人叫她的名字。

“钟杳。”

钟杳回头见是陈识，在原地站着等他。

陈识把篮球给秦州，大步朝钟杳跑来。陈识刚打完篮球，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笑得有些拘谨，“才几天不见，你变漂亮了。”

钟杳怔了两秒，也夸他，“你也变帅了。”

陈识笑得有些傻，“晚上要不要去体育馆玩？上次你学篮球学的挺快的。”

“不了。”

钟杳拒绝，且不说她本来就对打篮球无感，再不用说她现在多少也要注意一点，再再有一点，司箴最近老是盯着她，有点烦。

陈识敛了笑，“那我送你。”

“不用。”钟杳指了指不远处的车，“有人接。”

“那我送你过马路。”

陈识说着就要帮钟杳拿书包，钟杳侧身躲开，“真不用，我先走了，下周见。”

陈识站在路口，看着钟杳上了车，车子开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州幽幽说道：“兄弟，别想了，你不配。”

陈识一把抢过篮球，“你闭嘴。”

……

钟杳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沉思，在想她下午看到的东西。

司箴扭头看了她一眼，问：“考的怎么样？”

钟杳看他，“考完试不问成绩，你不知道吗？”

司箴淡笑，“我看你不说话，以为没考好。”

钟杳很有神秘感地说：“等周一你就知道了。”

晚上，钟杳起来喝水，发现二楼的灯还亮着，犹豫了两秒，继续回去睡觉。

次日早上，钟杳起来之后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司箴。

陈婶看到了，说道：“先生一早就出门了，说有点事要处理。”

钟杳双手环抱，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晚上，钟杳半夜起来去一楼倒水，刚到客厅，门外响起声音。

司箴刚进客厅，就感觉到沙发上有人。

钟杳手里抱着杯子，双眸一动不动地看向门口，司箴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抹心虚。

“钟杳？怎么还没休息？”

司箴换了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钟杳起身，几步挡在司箴前面，下巴微抬，双眸紧紧盯着他。

司箴：“怎么了？”

钟杳看着他，没说话，又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他面前，开口，“去哪儿了？”

司箴诡异的觉得这一幕有些不对，看着钟杳的神色，想到他在书上看到的东西，监督和学习都是双向的，他最近问的多管得多，钟杳也反过来问他管他了。

“警局那边有点事。”

司箴正要跟她解释，钟杳走开了，淡淡地哦了一声。

司箴站在原地，没明白钟杳的反应。

第二天一早，司箴正要出门，钟杳叫住他，“去哪儿？”

司箴转身，看见钟杳站在楼梯口，身上的睡裙还没换，连外套也没披一件，一双澄澈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箴下意思回她，“有点事要处理。”

钟杳点了点头，又问：“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还不确定。”司箴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说道：“晚上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钟杳眨眼，没说话。

等司箴离开，钟杳又回了楼上补觉。

傍晚，落日染红了半边天，红色的晚霞落进山底，生不出一丝暖意。

山谷里，警戒线外，司箴穿着一袭黑衣黑裤，和旁边穿着作战服的男人低头说着什么。

谈微月和许昌霖站在警戒线的位置，许昌霖手里拿着罗盘，过了一会儿，胡斌和张枭从里面出来，脸色很凝重。

许昌霖忙问：“怎么样？”

胡斌紧紧皱着眉毛，“怨气太重了，我和老张只能走到离尸坑十米的位置。”

张枭接过谈微月递来的水一口气喝完，低咒一声，“之前的办法行不通，只能用下下策了。”

许昌霖不忍，“可他们都是……”

“昌霖。”谈微月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有理想主义，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完美。”

之前和司箴说话那人看到张枭和胡斌出来，走了过来，“几位，如果实在解决不了，我们这边正好认识两个人，可以请他们来试试。”

胡斌皱眉，“我和老张已经进去过了，里面很危险，如果你们找的人进去出了危险，我们不一定能救下来。”

云南煦颔首，“明白，我们自己负责。”

“你……”

谈微月拦住胡斌，朝云南煦说道：“天马上就黑了，你们要行动就要快一点。”

云南煦点头，朝司箴抬了抬下巴。

司箴摊开手掌，手心的红色蝴蝶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