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旁边的绿衣小仙,则更为过分,说道:
“咳,魔族一个个都奇怪的很,不过你这说的也有道理,上次他们那个魔君过来,我也来看了,就魔君和这个什么什么霏宫站在一起,一个冷酷威严,一个是这样的,倒还真有琴瑟和鸣的感觉,我看那魔君也不用求娶天宫的仙子做魔后了,那边那个就挺好的。”
这话听得辛详妍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主要因为想到了之前小景用焚愚惩罚月百聆时,花蝴蝶那个哎呀哦呦的样子,和现在对比实在过于明显了些,但是她当着小景的面,觉得自己要是笑出声了就太不厚道了,便一直忍着。
然后小景那边十分委屈又无奈地看了辛详妍一眼,辛详妍便赶紧整理了一下心绪,得赶紧替小景说说话,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就有个白胡子老翁就说话了:
“竖子无状,虚实不辨,还狂妄自大,真是给灵宝山丢人啊,那毕竟是魔使,还是魔君的左膀右臂,在魔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哪可能真像看起来的一样温和呢。”
“你个凡间飞升上来修仙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不过也就是南极老人可怜你罢了,给了你个看经楼的职责,你在凡间那污秽之地时,我们早就是正经仙官了,还轮得到你说话。还呼风唤雨,在我看,他就是个魔族小官罢了,就是魔君来了,我也照样说得。”那绿衣小仙抢白道。
“就是,还魔君,那就是个短命鬼罢了,哪有资格求娶天宫的仙子啊。”那紫衣小仙应和道。
刚刚只是玩笑,可这句话,辛详妍听着就真的很不舒服了,还是小景压下了她要抬起施术的手。
这时,那白胡子老翁叹了口气,又说道:
“这灵宝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你们编排的魔君,从成为魔君之后就一直没闲着,压制古魔战场魔气暴动、平息四部洲内部争斗、和天界妖界修好,魔族内外都让他捋得顺顺当当,还非常勤奋,经常巡视前线、推行新的灵植培育和丹药炼制方法、改善现有的修行环境和功法、扩大魔族的书院规模,就这些放在一起,魔族的兴盛都不是指日可待,而是已见雏形了。你们要真有力气,不如学学人家,把精力都用到实处吧,别所有的本事也不过就是能在这儿说说闲话。”
“牛什么啊,还用到实处,你个臭看门的懂什么啊,我看你这么支持魔君,你怎么不去魔界啊,你这么夸奖那短命的,该不是早就投靠魔族,背叛天界了吧,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叛徒。”那紫衣小仙说罢就要动手。
可周围坐着的仙人也都不是拎不清、看不明白的,那白胡子老翁说的都在理,还是南极老人座下之人,大家自然都会很给面子,都拉着两方,尽量不要起冲突。
而那白胡子老翁大概是看那紫、绿二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也没再多说,转头离席就走了,剩下那二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而这时,不用辛详妍出手,小景回头就暗地里施展了术法,就见那两个嚼舌头的小仙,一个突然肚子疼,一个突然被旁边跳进亭子的白蟾喷了一脸的毒液,也是疼得不行,二人突发意外,自然都痛苦地赶紧跑走了。
而且这还没完,小景转头就隔着很远,给了这个小风波导火索的月百聆一记眼刀,辛详妍离老远看着,那“笑面锦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外衫、拂了拂手臂,很是打了一会儿寒颤。
这桌上的仙人其实互相都不太认识,又有刚才的风波,自然就没有相互间的攀谈了,都是一起来的人两两聊着的,不一会,辛详妍和小景就又听人聊了起来,说的正是她二师兄飞珩和大殿下桑泊。
辛详妍和小景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偷听。
“天帝可真器重大殿下,立界碑这个事情,说白了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一次还有三清帝君坐镇,大殿下等于是直接就能借着光立功了,跟白捡着差不多,会不会后面就直接从枭水河回天宫了呢。”一个红衣小仙议论道。
然后,他身边一个蓝衣小仙回道:
“这可说不准,你看那边不是还有二殿下呢吗,这次两界大事,二殿下虽然没担任什么一官半职的,但他可是三清帝君的徒弟啊,你看这明显就离三清帝君更近,有他老人家撑腰,这天宫未来的事情,还不一定呢,而且啊,这里头一直就有不少事情的,我听说啊,天帝一直就不太喜欢大殿下的。”
这蓝衣小仙显然知道得更多,四下看了看,以为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便继续和旁边的红衣小仙,说起了大殿下和辛详妍二师兄飞珩的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