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早料到他们有此一辩,冷笑道:“李明启,你倒是巧舌如簧。户部流程再繁杂,若无上头授意、暗中操纵,谁敢截留赈灾专款?况且,我已暗中调查多日,那些经手之人早已招供,是受你等指使,你还想推脱罪责?你就别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乖乖认罪,兴许还能求得陛下从轻发落!”李明启额头冒出细密汗珠,还欲狡辩,却被萧逸尘的气势压得一时语塞。他嘴唇微微抖动,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脸色由白转青,仿若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与此同时,林瑶并未在府中干等消息。她深知证人是此番定案关键,一旦有失,所有努力付诸东流。林瑶一早便邀来几位江湖豪杰朋友,这些人或是侠义心肠的镖师,或是轻功卓绝的侠盗,平日里行走江湖,最重情义与公道。林瑶抱拳相谢:“各位大哥大姐,此番劳烦诸位,实是干系重大。那赵崇一党穷凶极恶,定会设法灭口证人,唯有借助诸位之力,方可保证人周全。”
为首的镖师洪猛一拍胸脯,声如洪钟:“林夫人放心!咱行走江湖,最恨贪官污吏。这证人咱定拼死护住,有谁不长眼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众人领命,将证人居所围得水泄不通,日夜轮岗,警惕周遭动静。果不其然,临近晌午,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持利刃摸了过来,身形鬼魅,直扑证人屋子。洪猛大喝一声:“来得正好!兄弟们,动手!”瞬间,两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黑衣人武艺高强,招招致命,但江湖豪杰们也毫不逊色,洪猛刀法刚猛,力劈华山,逼退敌人;侠盗燕子李身形灵动,在黑衣人阵中穿梭,专挑要害穴位点去,不一会儿,黑衣人纷纷倒地,余下的落荒而逃。
朝堂之上,辩论陷入胶着。赵崇一党死咬证据不实、有人陷害,萧逸尘苦于证人未到,一时难以彻底坐实罪名,皇帝也面露犹豫之色。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证人带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文渊领着证人稳步踏入朝堂。证人战战兢兢,走到殿前,“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哭诉,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草民有罪,受了赵崇、李明启等人指使,参与截留赈灾款,篡改账目,他们还妄图杀人灭口,草民句句属实,求陛下开恩啊!”证人满脸惊恐,身子抖如筛糠,眼眶里泪水簌簌滚落,显然是被此前经历吓得不轻。
这下,赵崇一党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赵崇身形晃了晃,险些瘫倒在地,仍不死心地嘶吼:“你这小人,竟敢污蔑老夫!”但证人将细节一一道出,与账本、信件相互印证,铁证如山,再无转圜余地。皇帝怒拍龙椅扶手,震声道:“赵崇,你还有何话说?”赵崇面如死灰,瘫跪在地,默不作声。
皇帝当即下令,严查赵崇一党,涉案官员革职查办,抄家流放,绝不姑息。朝堂上一片欢呼,正义之士面露欣慰,百姓们听闻消息,奔走相告,直呼大快人心。经此一役,朝堂暂得安宁,可萧逸尘与林瑶却未松懈半分。
朝会散去,萧逸尘回到府中,林瑶迎上前,目光关切:“逸尘,此番可算尘埃落定了?”萧逸尘揽她入怀,轻声叹道:“瑶儿,赵崇一党虽遭重创,可官场积弊已久,暗流随时可能再起。今日朝堂之争,让我看清权谋争斗之狠辣,往后咱们更得警醒,护这朝堂清正、百姓安宁,任重而道远啊。”林瑶点头,目光坚定:“没错,只要咱们夫妻一心,秉持公道,再大的困难,也能闯过。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这天下苍生谋太平。”
此后,萧逸尘在朝堂威望更盛,不少有志之士慕名前来投奔,愿与他一同整肃朝纲;林瑶也投身慈善,广设粥棚、医馆,救助穷苦百姓,她的侠义之名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夫妻二人的佳话,不再局限于府邸朝堂,成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传奇,化作一种信念,鼓舞着世人坚守正义、对抗奸邪,为这动荡世间注入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期许着明日的朝堂与天下,能永远沐浴在清明、祥和的曙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