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跑到舞台上,非要和人家乐队一起演奏,对方对这种场面像是见怪不怪了,大方地给许肆让了个位置。
许肆高中的时候和同学一起玩过乐队,对琴还算熟悉,摸上它的那一瞬间,许肆有一种神经全部放松下来的感觉,他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当中去就好。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见鬼去吧。
美人迎着温暖的灯光,在舞台中央摇曳着,这一幕不知道吸引了台下多少人的目光,他们痴痴地盯着许肆。
他此刻是那么鲜活,那么肆意,都说比起漂亮的外表,那种有生命力的美才是最能打动人的,恰好,这两样,现在的许肆都有。
夏北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许肆,红了眼眶。
作为许肆最好的朋友,他的确怪过他,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许肆。他眼睁睁地看着许肆从太阳般耀眼的人儿变成了呆滞的提线木偶,怎么劝都没用,夏北真的很崩溃。
但好在,一切都要回归正轨了。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丢这。”夏北搂着七歪八倒的许肆恶狠狠地说。
许肆不满地撇撇嘴:“你不是小北。”
“我是你爹。”
“小北从不凶我。”许肆眯着眼睛凑近夏北,似乎要找出证据拆穿他。
夏北噎了一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许肆小时候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学前班的夏北第一眼还以为他是个小妹妹,一直想当哥哥的夏北自然对许肆充满了保护欲。
直到后来许肆和夏北一起进了男厕所,夏北才知道许肆是个男孩。虽然妹妹梦破灭了,但是夏北和许肆还是成为了好朋友,在遇到沈言之前,两人从来没有吵过架。
“安静一点,我就不凶你。”
听懂了的许肆突然举起了双手,张开手指,然后捏住了自己的嘴唇,歪了下头,满是醉意的眼神似乎在问:这样可以吗?
动作很是滑稽,夏北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蠢死了。”害怕许肆还搞出什么丢脸的事,夏北干脆把人背起来。
“别躺地上,起来。”
“等等,我给你倒。”
“多大了还要我讲故事?”
……
夏北好不容易把许肆哄睡着,整个人直接瘫软了。
太久没伺候醉酒的许肆,一时还真有点受不了。
第二天,许肆醒来痛呼一声:“嘶。”脑袋好疼,跟要炸掉了一样。
宿醉要不得啊。
许肆难受地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来,刚出门就被香味吸引了。
“小北,你做了什么?好香啊。”许肆凑到厨房里,看着锅里的排骨:“哇是我最喜欢的糖醋小排,小北你太好了。”
许肆抱住夏北,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跟小狗一样。
夏北耸了耸肩,推开他的脑袋:“离远点,小心溅你一身。”
许肆挑了挑眉,出去了,吃饱喝足的许肆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看着许肆利落的动作,夏北一时有些感慨。
果然,人都是会长大的。
洗完碗的许肆拉着夏北,要他陪他去染头发。夏北抬眼看向许肆脑袋上顶着的很乖的黑发,思考了几秒,同意了。
理发店里的许肆拿着参考图给理发师看。“这个粉你们能染吗?”
“樱花粉金啊,可以。”
“你确定?没骗我吧。”许肆对他持怀疑态度,毕竟许肆以前实在是踩过几次雷,吃过亏后就学聪明了。
“你先调一个我看看。”
“行。”理发师二话不说就上手了。
看到成品的许肆满意地点了点头。
粉色要漂,许肆这个头发染下来,没几个小时肯定是不行的。许肆怕夏北呆着无聊,干脆建议他也染一个。
“你不想全染,挑染也行啊,蓝色,你染蓝色肯定好看。”许肆信誓旦旦地说。
夏北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
都说没人能笑着从理发店走出来,其实不全是,许肆就很满意自己的造型。
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许肆满意得不得了,但凡黑一点,都架不住这头粉毛,好在许肆天生冷白皮,五官又精致,粉色配他再合适不过,天生的主角。
许肆在夏北家赖了几天,顶着这头粉发回了家,在楼下碰到了沈言。
许肆直接黑脸绕过沈言,却被沈言拦了下来。
“沈言,你到底要怎样,你他妈发疯能不能别来祸害我?”许肆生气地说过。
“对不起,许肆,你能不能……”
“我不能。”还未等沈言说完,许肆直接打断了他,赞钉截铁道。
“再给我一个机会。”
“呵。”许肆冷笑一声,转头盯着他:“沈言,你到底在装给谁看?之前对我恶语相向的是你,如今来道歉的还是你,怎么,你精神分裂啊?要不要我帮沈少爷找个医生?”
“别这样,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