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那天,许肆又把夏北薅过来当免费劳动力了。
“许肆,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没办法,谁让我命好,能和你做朋友。”许肆故作无辜道,情绪价值这方面,许肆一向是给别人拉满的。
“油嘴滑舌。”夏北提着箱子,绕开许肆,把东西放上了后备箱。
“没东西了?”夏北问。
“嗯,除了画具和衣服,没什么好带的,那边东西都挺齐全的。”许肆已经在车上坐好了,探出半个身子,趴在窗户上说道。
“和叔叔阿姨都说好了吧。”
“嗯,昨天晚上就说好了,他们现在都去上课去了,不在家。”
“行,那走吧。”夏北拉开车门,上了车。
许肆租的房子离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许肆日后想回家也是方便得很。
“到了。”夏北停好车。
许肆东西不多,两个人一趟就能搬完,但即便如此,电梯还是被占满了,许肆只好跟要上去的人说抱歉。
“你这盆多肉居然还活着?”夏北捏了捏许肆抱在怀里的盆栽。
“开玩笑,这我能养死?”许肆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养花花草草,但养啥死啥,除了这盆多肉,是唯一一盆在许肆手上活下来的植物。
“你还挺骄傲。”
“那肯定。”许肆嘚瑟地摇了一下脑袋,但在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许肆愣住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这。
“江砚礼。”许肆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江砚礼扫视了一下电梯内,说:“要不我们先把东西搬出来再说?”
“哦对对对。”
夏北目光从见到江砚礼的那一刻,就一直锁定在他身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防备言而易见。
夏北瞟了一眼许肆,像在说:这谁?
许肆凑到夏北耳边小声说:“待会跟你说,先搬先搬。”
有了江砚礼的加入,许肆这点东西很快就搬完了。
“谢谢你啊,不过我现在可能不能招待你了。”许肆这也才搬进来,现在家里连杯水都没有。
“没事,我就住你对门,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叫我就行。”江砚礼温声说。
“对门?”许肆歪头看了一眼对面:“你,住这儿?”
“这里方便。”江砚礼解释道。
“哦。。”许肆不理解,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江景大平层不住,要来和他们这些牛马住一块。
许肆:有钱人都喜欢偶尔抽风吗?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钱想住哪都行。
“许肆,不收拾了?”夏北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许肆转头应道:“来啦。”
又伸出手指指了指房间内,对江砚礼说道:“我朋友叫我了。”
“你先忙,有事叫我。”江砚礼笑了笑。
“好。”
许肆等江砚礼转身才轻轻关上门。
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的夏北问道:“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上次你喝醉了还是他和我一起把你送回来的。”
“朋友?”
“对啊,刚认识的,而且他还是我爸的学生呢,之前也是一中的。”
“刚认识?”夏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刚刚江砚礼看许肆的眼神可不像是刚认识的,如果没别的情况,他夏北就从这里跳下去。
“许肆,长点心吧。”
“咋了?你认识啊,他难道不是好人,我的磁场又出错了?”许肆走到夏北面前迷惑道:“不应该啊。”
夏北看许肆这个呆呆傻傻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
“不认识。”夏北实话说。
“那你,刚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任谁都会这么想。
“我是怕你刚从一个男人身上清醒,又栽倒了另一个身上……”
话还未说完,许肆直接捂住了夏北的嘴:“呸呸呸,你可别咒我,我跟你说,我现在已经断情绝爱了。”许肆松开手,比划了一下:“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冷面杀手,种了无情蛊的那种。”
“一般种了无情蛊的杀手最后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人,然后尝尽感情的苦。”夏北面无表情地戳破这个设定。
“啊啊啊啊啊不准说。”许肆抓狂道,下一秒就要往夏北身上扑。
夏北眼疾手快地按住许肆的脑袋:“只要你别变成之前的许肆,有新感情也没关系。”
有一段新的感情没什么,虽然夏北也怕许肆再一次重蹈覆辙,但他不可能拦着许肆一辈子不恋爱,这不现实。
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全力保护他,剩下的,靠的是许肆自己。
夏北的话让许肆安静下来,许肆一把抱住夏北:“你放心,肯定不会了,变成那样我自己都嫌弃。”
“知道就好。”夏北拍了拍许肆的背,又道:“打扫卫生吧。”
“诶~刚刚多么温情的画面啊,小北你一句话就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