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期间,许肆陪着等等玩,江砚礼就站在一旁,看着一人一猫温馨的互动。
许肆盘腿坐在地上,正在给等等喂猫条,突然扭头看向江砚礼:“你说,猫和狗能相处得好吗?”
“不清楚,没养过,不过我觉得它们应该能相处得不错。”江砚礼拿着坐垫放到许肆屁股下:“坐这。”
许肆听话地地挪到了垫子上,没有半分不自然,两人仿佛有一种相熟已久的默契。
“为什么?”许肆问。
“因为它们都很喜欢你,应该会给你个面子。”江砚礼挨着许肆,也坐在了地上。
“我这么大面子啊?”许肆笑着调侃。
“嗯。”
两人一起逗了一会等等,时间也差不多了,江砚礼起身往厨房去,瞧见许肆也想一起,江砚礼说:“你在这里和等等一起玩会儿,我来做就行。”
“你可以吗?”许肆不免有些怀疑。
“小许老师,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
什么小许老师,江砚礼乱叫什么?还有这个称呼也太羞耻了吧。
许肆不由有些脸红:“别这么叫,有点奇怪。”
“好。”江砚礼瞧见许肆脸上的红晕,笑着答应。
可不能把人吓跑了。
“你,你去展示吧,我不进去。”许肆抱起等等坐到了沙发上,背对着江砚礼,脑袋上的呆毛好像在朝江砚礼说:快走。
江砚礼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盯着许肆的背影,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也只有这个时候,江砚礼才能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某人的目光太过炙热,许肆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就看见江砚礼还站在原处。
“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这就去。”说完江砚礼便进了厨房,许肆狐疑地看了他一会,转回脑袋。
半个小时后。
“面做好了。”江砚礼端着两碗面条出了厨房。
许肆抱着等等哒哒哒走了过来,江砚礼看许肆连吃饭都不舍得放开等等,有些吃味。
江砚礼把它从许肆怀里抱了出来:“没它吃的,让它自己玩会。”
江砚礼把等等放到了地上,冲许肆说:“洗个手吃饭吧。”
“嗯。”洗完手的许肆看着桌上的面条说:“还有鸡蛋!”
江砚礼给许肆拉开椅子,又把筷子放到了许肆面前:“尝尝,味道怎么样?”
“小心烫。”江砚礼提醒道。
许肆夹起鸡蛋,吹了吹,咬了一口。
“怎么样?”江砚礼眼神里闪着期待。
“好吃,还是溏心蛋,我喜欢。”许肆吃鸡蛋不爱吃蛋黄,太噎人了,除了这种溏心蛋。
“喜欢就好。”
许肆又嗦了一大口面条,喉咙间溢出一声惊叹:“面条也好吃,手擀面的味道真的很不一样,好吃。”
江砚礼看着许肆大口大口吃着面,心里满足得不行,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这个场景是江砚礼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和许肆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做饭,聊天……
这种不真实感让江砚礼有些不敢相信,他就像踩在云端上,下一秒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他瞳孔微缩,呼吸也逐渐沉重,眸中暗潮涌起,江砚礼握着筷子的手不断收紧,眼中满是克制。
这不是梦,都是真的,江砚礼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他是个自私贪婪的人,他现在只想要更多。
人其实是一种很能忍耐的生物,忍耐苦难,忍耐黑暗,忍耐孤独……但只要享受过一丝光亮,就会一直想着、念着,那股欲望会在心中生根,越扎越深,越长越大。
江砚礼正是如此。
“怎么不吃?”许肆看江砚礼迟迟不动筷,问道。
江砚礼压下眼中翻腾的情绪,垂下眼帘:“这就吃。”
“不过,搬家吃面有什么寓意吗?”许肆突然想起来,为啥一定要吃面?
江砚礼放下筷子,看着许肆的眼睛,认真地说:“顺顺利利,无忧无虑。”
不知道为什么,许肆的心脏像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般,疼得厉害,这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又酸又胀。
等他回过神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许肆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很是奇怪。
为什么会想哭?许肆自己也想不明白。
“想哭就哭,我不看。”
“我才不哭。”许肆觉得自己的形象在江砚礼面前都要崩塌了,用力地抽了两张纸巾,像在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