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砚礼把帽子摘下来塞到许肆怀里。
“要不还是戴上吧,还能挡点雨。”
可江砚礼执意要把帽子留下。
江砚礼一头扎进雨里,许肆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路的拐角。
许肆将江砚礼的帽子也戴在了头上,许肆低下头,看着青石板上的水流往低处走,雨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坑,被砸落的花瓣在地上打着转儿,许肆伸手去接,屋檐的一串串水珠打在许肆的手掌心上,有些凉。
阵阵冷风吹过,已经打湿了的许肆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抱住自己搓了搓手臂。
望向刚刚那个拐角。
“许肆。”
是江砚礼。
江砚礼撑着一把伞朝许肆跑了过来。
“你慢点。”许肆朝他喊道。
江砚礼把伞撑过许肆的头顶,温声说:“过来。”
许肆捂着帽子,钻进他的伞下,江砚礼已经浑身湿透了,他怕弄湿许肆,不敢和他挨得太近,一把不大的伞,两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子,一场大雨。
这种情况,总归是有人要淋雨的。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全打湿了。”许肆看到江砚礼的半只胳膊几乎都暴露在雨下。
“我身上是湿的。”
“我身上也不是很干。”许肆直接往江砚礼那边靠了靠,两人紧贴着,严丝合缝,他拿过江砚礼手中的雨伞,把刚刚偏向许肆伞打正了,又不动声色地偏向了江砚礼。
江砚礼唇角上扬,内心说不上来的悸动。
二人回到民宿。
“快去洗澡,不然感冒了。”
“你才是应该赶紧去洗澡的那个。”许肆直接把江砚礼推到房间里,“快去吧。”
等到许肆洗完澡了,江砚礼还没出来。
许肆干脆去民宿前台点了两碗姜枣茶,放了一碗到江砚礼房间。
许肆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外面的贵妃靠上,闭上了眼睛细细聆听着雨声。许肆还挺喜欢听雨的,尤其是江南和下雨的适配度实在是太高了。
晚上,雨停了。
外面的小楼和船儿都挂上了灯。
江砚礼来到许肆房间,和他一块儿喝茶听曲。
江砚礼:“小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许肆咽下口中的糕点:“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一个人很久了,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对方不知道他的喜欢,甚至不认识他,后来,我那个朋友出国了,两人几年未见,再后来,我朋友回国了,他现在还喜欢那个人,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办才好。”江砚礼望着许肆的眸子平静地讲述着。
许肆想了一下:“那,那个人喜欢你朋友吗?”
“不清楚。”
“嗯……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砚礼缓缓吐出两个字:“朋友。”
“关系怎么样?”
江砚礼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杯身:“还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大胆追呗。”
“怎么追?”
“那你还真是问到我了。”许肆唯一一次追人的经历,就是沈言,过程艰难,结局难堪,许肆哪敢随便给人出谋划策,不把人带到沟里就不错了。
“那,如果是你的话,别人怎么做,会打动你。”
“这我也没体验过,不过我觉得追人肯定得要温柔细心,知道对方的喜好,然后对症下药,除此之外呢,就是得时不时暗示对方,让对方猜出你的心意,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最好,如果对方不喜欢你的话,没有挑明也不会太尴尬。”
江砚礼扬了扬嘴角:“那就照你说的做。”
“别啊,这都是我胡说八道的,不一定管用的。”许肆一脸惊恐。
“没事,我相信你。”
这可不敢随便信呐。
“那先说好,要是没追上,可不能怪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