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伤好了,女人带她去做了检查,是双相情感障碍,女人后悔不已。
好在事情还没到不可逆转的地步,晓云的症状也逐渐稳定下来了,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是可以痊愈的。
晓云很聪明,虽然在生病,但是学习上不仅没有落下,甚至名列前茅。
学校里也没人欺负她了,因为她现在是病人,发起疯来,那些人也会害怕。
看吧,只要你会反抗,他们就不敢肆无忌惮了。
“晓云,你画得越来越好了。”许肆并不是单纯地照顾晓云的情绪,而是实实在在地惊叹。
许肆交给晓云的,她不仅能够消化运用,而且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在里面,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晓云,想不想以后学美术,你很有天赋。”
晓云握笔的手一顿,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想当一名律师。”
“律师?律师好啊,在法庭上大杀四方的样子可帅了。”
“确实。” 晓云的母亲能够顺利离婚,当初多亏了一位法律缓助的律师,晓云很感谢她。
那句“公理之下,正义绝不缺席”,晓云一直记得。
她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晓云的情况逐渐稳定,许肆很开心。
而且越来越多的人来他这里体验绘画疗愈,虽然她们大部分人只是来舒缓压力的,但许肆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幅画全部用粉色很奇怪?”
“不会,绘画本来就是自由的。”许肆能看出来,这位女士是在找寻童年的感觉。
作为一位金融从业者,每天都是一副干练的模样,和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她实在是太累了。
“你这里挺舒服的,我开始还以为我画到一般就不画了,没想到居然沉浸进去了,你这工作室应该早点开的。”女士轻松地说。
“谢谢喜欢。”
“不过,你这免费不会赔吗?”女士好奇地问。
“哈哈哈不会,工作室的主业不是这个。”
……
“小安妈妈,您来了。”许肆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
她牵着一位小男孩,孩子年纪不大,看上去才七八岁,“来,叫小许哥哥。”
小男孩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别过头去,显然是不想打招呼。
“没关系的,小安妈妈。”许肆摸了摸小安的头:“那我先带他进去。”
“麻烦你了。”
“不客气。”
许肆牵着小安来到疗愈室,他熟练地坐到之前的位置上。
“小安真棒。”
小安是一个自闭症儿童,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回应许肆。
此时的小安呆坐着,没有其他的动作,许肆蹲到他身边,温柔地说“小安,怎么不画画啊?”
小男孩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许肆拿过他手边的画笔,结果小安突然开始大叫。
“小安?”许肆想要安抚他,小安却捉住许肆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许肆疼得脸色都变了,也不敢收手,只能任由小安咬着。
许肆有节奏地拍着小安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小安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松开了嘴。
我靠,痛死了,许肆甩了甩手,但还是控制着表情,怕再次吓到小安。
自闭症儿童,不爱与人说话,平时总是一个人待着,他们对外界会本能地产生抗拒和逃避。有时候他们很容易情绪激动,别人一个很普通的行为都有可能刺激到他,从而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甚至会动手。
自闭症的孩子,四体的状态介于歇斯底里和癫痫之间,他们在语言和社交上存在困难,但很多自闭症的患者具有非凡的视觉思考能力,因此,绘画可以帮助他们减压,为他们提供视觉交流,同时,他们还可以用画画的方式表达语言无法表述的内容,将自己的想法通过绘画传达出来。
“如果小安现在不想画画的话,那看老师画好吗?”
听到这里的星星眼睛转了转,偏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许肆,许肆摸了摸他的头。
“小安,看看这个是什么?”
小安不说话,伸出手指点了点画本,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才开口:“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