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礼。
许肆瞪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出现幻觉了么?许肆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江砚礼,是真的?
里面的动静太大,招来了保安,刚刚惹事的男人被强制带了出去。
“江砚礼?”许肆不确定地喊了一句。
“我在。”江砚礼来到许肆身边,一把扶住了有些晕乎乎的许肆。
“真的是你?”许肆的语气里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眯了眯眼睛,仰起头盯着江砚礼,许肆伸手碰了碰江砚礼的脸。
软的。
热的。
“真的是你。”许肆小声呢喃了一句。
“是我。”江砚礼放在许肆腰上的手搂得更紧了些。
在听到面前人的回答的一瞬间,许肆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靠在了江砚礼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翁翁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江砚礼双手环抱住许肆,将他严严实实地禁锢在怀里。
或许是有了安慰,再加上酒精的原因,许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突然,江砚礼感受到有什么滴在了他的手臂上,不是水,他定睛一看,是许肆。
他在哭。
江砚礼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想看看许肆的情况,但想了想,已经放在他臂上的手又移了回去,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轻拍许肆的背部,无声地安抚着。
许肆的情绪来得太过汹涌,埋在江砚礼的怀里低声抽泣着,怎么也止不住。
江砚礼干脆把人拥入怀中,力气之大,像是要把怀里的人揉进骨血里。
江砚礼感受到他那有些瘦削的肩膀不停地抽搐颤抖着,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进他心里。
他的下巴蹭了蹭许肆柔软的发顶,安慰道:“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江砚礼一直在许肆耳边重复着这句话,直到许肆渐渐平复下来。
许肆动了动脑袋,把眼泪擦在江砚礼的衣服上,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江砚礼的下巴。
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江砚礼的心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许肆双手抵在江砚礼的胸膛上,轻推了一下,江砚礼配合地后退了半步。
许肆注视着他衣服上的水渍,手指覆了上去,摸了下说:“脏了,衣服脏了。”
好痒,许肆的手不安分地在江砚礼胸前打转。
“不脏,等会就干了。”江砚礼轻哄道。
“真的吗?”许肆那蕴满水雾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看得人口干舌燥。
江砚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覆上许肆的眼睛,挡住了那诱人的颜色,说:“真的。”
许肆还想明白江砚礼为什么要挡住他,他现在脑子不太好使,很多行为都想不明白,但是知道,江砚礼不会害他。
虽然两人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可这是许肆的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许肆没拉开江砚礼的手,由着他动作,只是问:“你会骗我吗?”
许肆长长的睫毛在江砚礼的手心里上上下下,又酥又麻。
“不会。”
江砚礼搂着许肆往外走,意识不太清醒的许肆整个人软趴趴地挂在江砚礼身上。
“许肆还没回来,我得去看看。”陈杨不放心地起身。
周川池一把拉住了他,“不用了,回来了。”
陈杨顺着周川池的视线看过去,怔了一下,说:“他怎么在这?”
周川池垂下眼帘,没说话。
江砚礼早就注意到两人了,搂着许肆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显然没有要过来打招呼的意思,一步不停地带着许肆往外走。
陈杨抬步想跟上去,周川池直接把人按在了座位上,直接道:“你干什么,还看不明白吗?”
陈杨有些不服气地偏过头,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
周川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陈杨,别装傻了。”听到这话的陈杨一动不动。
周川池无奈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手感也更好了。
“你还能喝吗?”陈杨闷声问道。
周川池捻了下手指道:“没什么问题。”
……
“小心。”江砚礼护着许肆的头,小心翼翼地把人弄上了车,许肆一上车就开始睡觉,没有其他的动作,也不说话,乖得很,就是脑袋左摇右晃的,眉头微蹙,怕是睡得不太舒服,
见状,江砚礼身体往他那边挪了挪,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托住了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觉。
“开稳一点。”江砚礼对司机说道。
“是,江总。”
……
“别动,困。”许肆迷迷糊糊地一把拍开江砚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