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刮我这来了,不陪许肆了?”季晨有些惊讶,自从江砚礼搬去许肆家那边,两人就很少聚了,江砚礼不主动找他,他也懒得打扰,免得到时候人没追到,怪到他头上来了。
“他最近忙。”
难怪,季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喝什么?”
“不要酒,剩下都行。”
“来这里不喝酒?”季晨一脸不解。
“等会我还要去接小肆。”
“呵。”季晨冷笑一声,故意阴阳怪气地模仿着,“等~会~我~还~要~去~接~他~”
江砚礼扔了个不善的眼神给他,季晨一向能屈能伸,老老实实闭嘴了。
“说起来,许肆最近怎么比你还忙,还跟那个什么画疗有关?”
“嗯。”
季晨突然想起来,他这好兄弟还没把人追到手呢,“不是,你跟许肆还没成?你们两搁这玩过家家呢,
“还不是时候。”江砚礼晃了下杯子,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你就嘴硬吧,早跟你说了,让你听我的你不听,现在好了,活该。”他嫌弃道。
“你?”江砚礼冷声道:“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还是砸钱?”
江砚礼嫌弃的眼神简直要溢出来了。
“你管它什么办法呢,只要管用就是好办法,你懂不懂。”
“好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夏北昨天刚把你赶出来吧。”江砚礼淡淡看了他一眼。
季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和刚刚气焰嚣张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骂道:“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不要乱来。”
“不是,你就这么不信我,我就不能是真心实意吗?”
“你知道,没有依据的结论我不会乱说。”江砚礼瞥了他一眼,“夏北是小肆的朋友。”
季晨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对感情有点随便,虽然手段老土,但他长得不错又肯花钱,一般人架不住他的攻势,典型的浪荡公子。
不过季晨虽然看上去多情,可实际上比谁都绝情,真心送出去得快,收回来也快,想抽身就抽身,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这也是江砚礼担心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你这意思不就是以后我跟夏北出了任何问题,都不会站在我这边吗,不是?我怎么就瞎了眼跟你做朋友了,见色忘义的东西,我呸。”如果不是打不赢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江砚礼丢出去。
“这只是我的合理担心。”
“作为我的兄弟,你应该关心我,你是不知道,夏北他有多冷漠,他完全就是软硬不吃,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硬的骨头,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在担心他。”季晨喝了一口闷酒。
“所以,及时止损,对大家都好,你说呢?”
“止个屁,小爷非要试试,撞撞他这南墙有多硬。”
“随你,你不会插手你的事。”
“你可别插手,就你这水平,别给我带沟里去了。”
……
回来之后,许肆忙得不得开交,他从周川池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想要将画疗做大做强,光靠他之前的小打小闹可不行,必须有一套系统的治疗程序和方法,包括,他现在的模式也要做出改变才行,免费确实可以打出名气,但是随之而来的的麻烦也不会少,说起来,这还是周川池提醒他的。
要做的还有很多。
许肆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关掉了工作室的最后一盏灯。
“等很久了吧。”
“不久。”江砚礼拉开车门,自然地护着许肆的头往里去。
“你这么忙,其实不用来接我的,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我下班都太准时,太麻烦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吗?”
许肆一愣,转了下眼,不自然地盯着窗外,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肆,如果我觉得麻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怎么做。”
许肆沉默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那你以后别在下面等了。”许肆弱弱地补了一句。
江砚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好。”
“对了,最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不错,改天我们一起去试试吧。”江砚礼说。
“最近可能没时间。”许肆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迷糊地应着。
“那等你忙过这段时间?”
无人回答。
“小肆?”江砚礼转头,结果许肆双眼紧闭,靠在窗边睡着了。
江砚礼关掉音乐,小声说了一句;“辛苦了。”
江砚礼将许肆抱回家,安置好,又给来福添了狗粮,做完这些才离开。
……
第二天早上,许肆是被福福蹭醒的,他抓了一把头发,随即顶了顶福福的脑袋。
福福还以为许肆要跟它玩,尾巴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