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愣了一下,说:“是。”
“你”许母欲言又止,慢慢红了眼眶,拉起许肆的手,“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妈妈不干涉,但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好保护自己。”
回忆涌上心头,许肆喉咙发紧,伸手抱住了许母,安慰似的拍了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有,妈妈从来没怪过你。”许母哽咽道。
许母只是心疼。
“妈,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妈相信你,妈相信你。”许母低声喃喃道。
“砚礼,今天下棋不在心思啊。”许父看着棋盘摇了摇头。
“是老师棋艺又精进了。”
许父总共也没在江砚礼手上赢下几盘局,“我年纪大了,你别诓我。”
“活到我这个年级啊,输赢不重要,一家人平安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许父神色感伤,“尤其是这孩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许父原本只当是江砚礼重礼节重情义,所以每次逢年过节才会来看望他,如果不是许母提醒他,怕是还蒙在鼓里。
听到许父话里的暗示,江砚礼正了正神色,“老师,我对许肆是真心的,不论我们未来如何,我能向您保证的是,我绝不做伤害他的事。”
“你向来是说到做到,老师希望你这次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您放心。”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不用这么严肃。”许父收拾好棋盘,“来,再陪我来一局。”
许肆从家离开的时候,直觉江砚礼跟他爸肯定聊了些什么,只可惜江砚礼的嘴比铁锹都硬,不肯透露半个字。
许肆已经在脑袋里猜了一百八十个版本了,江砚礼就给了句,“以后告诉你。”
气得许肆懒得理他,本来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次他公司的,也耽误了。
“江总,有人送了束花到前台,说是给您的。”
江砚礼面不改色,视线聚焦在电脑屏幕上,听到丁助理的话,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这你也跟我说?”
“咳……好像是许先生送的。”
“你怎么不早说?”
丁助理:钱真难挣。
“那我让他们送上来。”
“不用,我自己去。”说着江砚礼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还有人给江总送花啊,什么神人?”
“我觉得肯定不是我们公司的。”
“那肯定,谁会喜欢自己老板啊。”
“跟江总在一起,给我一种随时随地要汇报工作的感觉。”
前台的工作人员抱起来花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向日葵。”
“江总?”另一位工作人员惊呼出声,看见江砚礼的那一瞬间挺了挺背,顺手拉了下旁边人的衣角。
江砚礼下来的急,连件外套都没得及穿,一身单薄的西装看着就寒气逼人。
“是这个?”
“您说什么?”
“送我的花是这个吗?”
抱着花的人一僵,立刻将花束递了过去,回道:“是。”
江砚礼拿出里面的卡片,看到右下角龙飞凤舞的“许”字,嘴角不禁噙着笑意,神色瞬间软了下来。
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之下,江砚礼抱着花走了。
留下她们面面相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
江砚礼把向日葵取了出来,放进花瓶,摆在了办公桌的右上角,又觉得不满意,调整了好几次位置。
丁助理见老板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了然地推了下眼镜,退出了办公室。
江砚礼:【花收到了,谢谢。】
许肆:【就这样?】
江砚礼一愣,缓缓动了动手指。
【我很喜欢,阿肆。】
阿肆。
许肆捂住有些发烫的脸颊,“这个江砚礼,瞎叫什么呢。”
【喜欢你就多看会。】
江砚礼眼里含笑,找了个好看的角度,发了张照片过去,顺手将它设为了头像。
阳光透过玻璃,温柔地倾泻在错落着的向日葵上,花瓣上的水珠在照射之下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上年纪的头像啊。”许肆一边吐槽一边将照片保存下来。
“你说有人给砚礼送花,他还收了?”一位美妇人轻抿了一口茶水。
“是啊,大家都说江总铁树开花了。”
美妇人顿了一下说:“是住在他隔壁那个孩子吗?”
“应该是。”
美妇人笑了下,说道:“随我,眼光好。”
“要不您把他叫过来看看。”
“不行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把他吓跑了可怎么办。”她摆了摆手,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