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靳星燃这样勤快贴心周到的田螺小伙,就算跑遍洛水的家政市场,估计也找不到几个。
【我不是听说吗?男人婚前婚后就是两个样子。】
【我要是和他关系变质,他变得讨厌了,我可没办法和他同住一屋。】
【离婚也不行,最起码要把我妈这套房先整到手里吧?】
应念念被说服了,
【你说得有道理。】
【就像我现在追的这个,他越不答应我,我就越急不可耐。】
*****
接下来几日,两人关系又陡然降到了最初。
不对,比最初还不如,金酿月一直在躲着他。
早饭她要去外面吃,晚饭也是和朋友们在外面吃完了才回来,一回家就进卧室门,啪嗒一声拧上门锁。
靳星燃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是生气?还是尴尬?
是怪他那天没有乖乖让她亲?
还是亲完之后又后悔了,觉得难为情,才不好意思见他?
想起那个意乱情迷的吻,靳星燃气息微微乱了。
这些天来,他有意无意地有一些肢体接触。
动作很小,仅仅是递东西时触碰一下指尖,或者是装作不经意喂她吃东西。
许是因为两人相识已久,她并没有表露出厌恶,但是,也没有心动。
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手机号,她不是对他的身体有意思吗?
难道非得脱光了才行?
可那会被当做耍流氓吧。
那个吻,他也没想到。同时也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他但并不是半点吸引力也无。
当时是意外之喜,现在却俨然成了一个大问题。
她一直躲着,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比起靳星燃的苦恼,金酿月的苦恼要更具象化一下。
当然不是因为和靳星燃的那点微妙感觉,只两三天没见他,她好像就从色欲里走出来了,又变成了那个坐怀不乱的金酿月。
她的苦恼,主要在于乔斯琳和冯笑寒。
今天是周四,离她看见周正,已经过了整整五天。
在这五天里,乔斯琳像是做贼一样,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李慧美调侃:“你男朋友怎么最近都不来接你啦?”
乔斯琳便勉强笑一下:“他最近忙,没空。”
不知道是粉底液选的不合适,还是她也在遭受折磨,脸色白得过分。
金酿月歪过头,看她苍白的脸,眼下有几分乌青,再昂贵的遮瑕都没能掩盖住,头发还是梳得整整齐齐,是天然的黑色,没烫过也没染过,男人好像都喜欢黑长直。
金酿月不喜欢她,但也不觉得她是个坏人。
想了想,还是发消息过去,
【周正和你分手了?】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就这么想。
乔斯琳很快回复:
【没有。】
【他会和他老婆离婚,娶我。他爱的是我。】
最后一句不知道想洗脑金酿月,还是想洗脑自己。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就在上周六,周正才信誓旦旦,乔斯琳不过是他解闷的玩意儿,只有冯笑寒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那语气,好像能当他唯一的妻子,和当封建社会的皇后一样没什么区别。
他好像也变成了明宪宗皇太极一般的痴情人物。
金酿月不太能理解乔斯琳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人长得漂亮有学历,如果平时不向李慧美看齐,花钱那么大手大脚,应该能过得不错。
何必要因为什么真爱,当这么一个虚伪老男人的小三,依她的条件,去钓个富二代也不难啊。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发了出来。
乔斯琳短暂的沉默之后,发来的消息却很简略,
【你不懂。】
好吧,金酿月的确不懂。
靳星燃又发消息过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这让金酿月又羞又恼。
这人怎么能在被她亲了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此心平气和问她吃什么?
他就好像是个面团,又像是小学时候玩的橡皮泥,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会叫,也不会止住,一点儿反应都无。
这让金酿月觉得,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她要怀疑,她今天怒气冲冲去打他一巴掌,他也只会是现在这样,讶异看她一眼,然后第二天,接着问他吃什么。
好烦。
金酿月决定晾着他。
哪怕他之后又发了两个自制的猫咪表情包,金酿月依旧没回复。
出门的时候天色就阴沉沉的,直到现在也是这样,下午居然飘起了雪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此刻却依旧变成了小孩子一样,纷纷趴到窗户下,嘴里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如果拍成视频,传到网上,肯定要让北方的朋友们笑话了,毕竟就这么点雪,跟老天撒了一把盐下来没什么区别。
这些大小孩的反应未免太过了。
应念念照例是没有空的,今天是初雪,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浪漫意象。
所以,金酿月连出去吃晚饭的人都没约到,自己匆匆吃完,天上的雪还没有停,比之前大了一点儿。
想起应念念那个女人,此时大概在一脸花痴地看着暧昧对象,金酿月不由冷笑一声。
重色轻友的女人。
她今天又有好几个快递到了,不能使唤靳星燃这个无偿劳动力,只能自己跑去快递驿站拿。
买的东西不重,但几个小包裹不太方便拿,老是会滑落下来一两个。
按电梯的时候就是如此,她刚一伸手指,有两个包裹就掉了下来。
幽幽叹一口气,气刚叹完,剩下三个又掉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