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还好,日子多了媚骨渐渐对他的灵力产生抗性,压制效果不断减弱。
媚骨不会彻底爆发,但会在各种地方刺他两下,比如这微妙的,堪比春|药的香气。
小小作为妖兽,对这方面更为敏感,前几日就说他好香,今天晨间像是被香醉了,卧在床边不断舔抵他的脖颈。慕容殊喊了好几声名字,小小才有反应。
好在禹景曜等人并未觉察出什么。
可望其肆这个人,三番五次说他香,语罢又表明只是说笑,慕容殊也难以分辨这人是否真闻到了媚骨散发的惑香。
“你的伤怎么样了?”
望其肆懒洋洋地把手一伸。
慕容殊三指搭在他腕上,堪堪坚持数十秒便匆匆撤开。
慕容殊蹙眉,“灵力暴动不安,怎么比昨天的情况还差了些。”
“美人别皱眉,看得人心碎。”
不着调的语气。
慕容殊:“你也是真厉害。”
灵力在体内乱冲,这人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痛楚,行动说话毫不滞涩。
望其肆勾起唇角,“多谢夸奖。”
慕容殊眼风扫他。
谁夸你了?
这人脾性与慕容殊最初设想的截然不同,初时这有些“浪荡”的模样让慕容殊不禁怀疑起他那日所言的真实性。
但很快,慕容殊发现,望其肆会时不时发呆和出神,每当这时他身上的孤寂与恨意浓到化不开。
于是慕容殊打消了疑虑。
或许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掩盖悲痛和伤心。
也因此,慕容殊对望其肆某些略有出格的举动忍耐度很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许久,慕容殊问道:“你究竟是何境界,灵力如此汹涌。”
望其肆瞥他一眼,若有所思,“大乘。”
“啊?!”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慕容殊道:“真的?”
“骗你作甚。”
慕容殊:“这世上大乘期的修士可不多,是哪位魔修如此强横能让你——”
怕伤了人家心,慕容殊急急止住话头。
却见望其肆淡然一笑,颇有闲云野鹤的气质,“昨日突破的。”
他云淡风轻道:“打击太大,受了刺激,连破数阶。”
此等例子虽然罕见,但确有记载。
慕容殊哑然。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但若要当事人来说,他恐怕宁愿不要这个“福”。
镂金面具下,那双烟蓝的眼眸细细观察着慕容殊的每一个微小动作与表情,里头没有半分温度,有的只有冷郁的不解。
犹豫,心软,娇气,愚蠢——
或许还要加个死板。
放着双修不用,修了个半吊子功法,被来路不明的人随便几句话哄得团团转。
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难不成就因为这张天底下独一份,无人能比的脸?
望其肆百思不得其解。
实话实说,望其肆还是说过几句真话的,他的伤不做假,失控的灵力也是真。
他自觉有耐心陪慕容殊玩几天家家酒已是很了不得的事了,有必要做些什么犒劳犒劳这些天的无聊。
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和暴动的灵力一样活跃非常。
望其肆唇角扬起,忽然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他勾勾指尖,一缕白烟无声息地飘出。
望其肆站起身慢慢走近,恰好接住失去意识的慕容殊。
面对望其肆,幻云衣失去了所有效果,如普通衣裳般被轻而易举剥落。
床榻之上,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一只手蜿蜒抚过发顶,眼皮,鼻梁,嘴唇……
望其肆的内心毫无波澜,神色淡漠地弹了两下那红艳艳的,又好奇得如孩童般张开了嘴。
仿佛得了趣,唇舌一路向下。
幽幽的清香自骨血中传来,他们贴得这样近,以至于让那诱人的香钻了空子,蛊惑人心。
“嗯……小小别闹了,痒。”
床榻上这人被敞开了冒犯,还当是小猫闹着玩呢。
望其肆抬起头,抱起慕容殊让他跨坐到腿上。
两人面对面,望其肆目光幽深地看着沉睡的人,一手探到了这人身后。
他太过好奇这个人了,这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对其进行全方位的探索。
只是伸进去一个指节,那秀气细长的眉毛就蓦地蹙起。
娇气。
望其肆嫌弃,毫不留情地又进了一个指节。
怀里的人反应更剧烈了,平坦紧实的小腹陡然收紧,软肉裹得望其肆进退不得。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望其肆盯着它,皱眉。
鬼使神差的,望其肆掀开镂金面具,低头吻住了那滴泪。
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