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
常邖:…………
武钰潇左看看沉默不语的常邖,右看看动作僵住的李锦歌:“师尊,师伯,我好像听见了师兄的名字,咱们真的不用跟上去看看吗?”
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看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几人,罗亦归面露茫然:“你们是要跟我回宫取药吗?”
常邖:“……你就当是吧。”
一群人脚步不停地赶了将近一天的路,终于到了药王宫。
当时传来的消息只有几句话,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些天邖包和龙傲天在南州中了蛊。为了压制蛊毒,他们目前在药王宫的冰窖里待着。
罗亦归去了冰窖,阿守领他们进了内殿的接待厅,这里还坐着许久未见的隋含玉和赵鸿。
“赵兄,隋姑娘,好久不见啊!”常邖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赵鸿微笑点头:“常兄,好久不见。”
相对于赵鸿,隋含玉就显得拘谨许多,或许是对常邖的身份有了推断,怕有所僭越,只能拘谨地回应:“好久不见。”
常邖在来之前就跟两个徒弟和李锦歌强调,为了云衍宗的颜面,自己在外的所作所为都是“常邖”干的,与“常无念”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也都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理解,就不再以“师尊”和“无念”相称。
其实也无所谓,无论他们说什么常邖都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给圆回来,但说是一方面,人家信不信是另一方面。
几人交流起这几天的经历。
与常邖在天机院分别后,隋含玉带着龙傲天四处历练,路上遇到易包,一起去了梵音阁,在梵音阁又遇到来谈生意的赵鸿,几人碰巧撞见梵音阁的不正当交易,侥幸逃脱后将此事揭露,然后循着梵音阁中的线索去往南州,又误入原五毒寨下的毒窟,龙傲天和易包断后时不小心染上蛊毒,易包倒是看起来没什么事,说是能压制的住,但龙傲天不知怎的,发作起来就离不了易包半步。
“……”常邖如实评价:“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的蛊。”
武钰潇眼睛兀然亮起,又一脸深沉地点头。
“咱们要不去看看他们吧,说不定能帮上忙。”明明是关心的话,李锦歌的语气却有一种跃跃欲试。
武钰潇和棠梨都表示赞同。
常邖在心里默默为龙傲天点蜡,同时又好奇,龙傲天平时到底什么形象,导致都这么迫不及待看他乐子。
“师兄人很好,就是平日太正经了,所以都想看看他不正经的模样。”武钰潇跟在常邖身后小声解释。
阿守把人送到就离开了,也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熟悉这里的只有常邖,毕竟先前在这住了不少天,领个路还是没问题的。
然后,一群人站在拐角,等待犹豫中常邖。
这边儿?常邖又看向另条路,还是……这边儿?
他之前好像根本没去过冰窖。
不管了,随便挑一个。
常邖神态从容地选了一条比较亮的走廊。
药王宫内不似合欢宗那样富丽堂皇,因为宫殿的大部分嵌在山体内,越往里,就越发阴凉,偶尔经过的傀儡,更将这里增添了一份阴森冰冷的气息。这里的房间相距很远且都紧闭,与其说是房间,不如称其为仓库更合适,还是那种很适合杀人越货的仓库。
“……什么!所以我哥身边那个孩子真是常哥生的!”惊讶到破音的叫喊在廊里一层层回响,使原本压抑沉寂的氛围荡然无存,然而那道声音还在继续。
“怪不得那么像,简直和常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女孩?不啊,看起来像个男孩,什么!还有个女孩!我怎么没听说,他们到底几个孩子……等等!外面有人。”
常邖不知道别人听进去多少,反正以自己的修为是全听见了。
邖包这混小子,不用大嗓门就说不了话吗!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几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常邖在心里叹气,不知道为何,感觉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还没等他敲门,罗亦归就从里面打开,视线在对上常邖后又默默移开。
“你们怎么来了?”
“你把客人都晾那儿不管,有违待客之道,我带他们来找伤员。”说罢,常邖抬脚就往里走,走到床边,看着因心虚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弯腰悄声道:“包子啊,你说……你哥知道你中蛊的事吗,用不用我帮你联系他?”
被子边打开一道缝,邖包的脑袋从那里钻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常哥,你怎么也在啊,不用了,我哥忙得很,就不拿这种小事让他操心了。”
“你害怕我?”
邖包目光躲闪,低下头:“没、没有,就是觉得我哥对不起你,我也不好意思见你。”
“……”常邖站直身,完全不想猜他又脑补了什么爱恨情仇的大戏。
房间内没看到龙傲天,罗亦归说他在另一间屋子休息。
对于两人身上的蛊,罗亦归觉得应该是当年断魂塔为了让人自愿献祭,专门研究的一种蛊,作用类似于子母蛊和情人蛊,邖包身上是母蛊,而龙傲天身上是子蛊,但又不同于母蛊对子蛊的完全压制,他们的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死亡,另一个人都会跟着死。
常邖:……
他十分同情地看了邖包一眼。
所以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和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