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痛,确实比不上这个新发现。
既然加上速度力气会变大,那就说明用刀也是一样啊,以后可以用加速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
而且,虽然这是推动巨石的一小步,却是鼓舞人心的一大步!有了这一步,她的练习就更有动力了。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不用小手段也能推动。”
悲鸣屿行冥点点头,表情有点欣慰。
须月:“……不要一副长辈做派啊!”
虽然你养过很多小孩,还越长越壮,但是这不代表你能翻辈!
“对了,你多大来着?”
须月看了看他,发现猜不出年龄。
不过联想去年的他——那时应该才十八九岁。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去年的他一身布衣,高高的个子,挺直的脊梁,风都能钻过衣摆的清瘦身躯,谁看了不说一句少年和光同尘。
现在的他一身古铜色肌肉,衣服遮都遮不住,额上横贯一道狰狞疤痕,谁见了不说一句怒目金刚罗汉现市。
须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还好还好,没有壮。
她挺直身板,坚信自己能一辈子保持着不用力就看不见肌肉的状态。
“不过鬼杀队真是太磨人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悲鸣屿行冥沉默了一下。
“什么样?”
“哦,忘了你看不见。”须月摸摸脸,有些纳闷,“悲鸣屿,我以前是不是没说过你帅?”
悲鸣屿行冥点点头。
须月一拍手,“可惜,现在我再也不能违心说你帅了。”
“……”
悲鸣屿行冥脸色不变,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吐出一个“哦”。
须月叹了口气,又说:“可惜,你看不见,不知道我其实长得很漂亮。”
悲鸣屿行冥说:“孩子们是说你漂亮,但是外貌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须月难以理解,“你说什么呢,这可是伴随你一辈子的。”
“心灵才……”
“你不能因为自己看不见就扭曲观点!”
“……哦。”
须月满意点头,又好奇地问鎹鸦们,“在你们眼里,什么样算好看?”
悲鸣屿行冥的鎹鸦语气肖似主人,“我们鎹鸦无法评判人类的外貌。”
须月随手抓的鎹鸦桓犹豫了一下,说:“您非常好看。”
“演技不够好,重练。”
“是……”
悲鸣屿行冥长时间在外,他不在的时候须月只能和桓大眼瞪小眼。二者已经很熟了。
须月总觉得桓放不开,桓却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应和这个性格的女孩子相处。
两个人类在聊天的时候,桓就和绝佳聊天。
桓:“唉,我总感觉自己接不上她的话,难道我已经不年轻了吗?”
绝佳:“不,你很年轻,只是谁都没有那个小姑娘年轻。”
桓:“唉,再这么下去她会不愿意跟我讲话的。”
绝佳:“就算不能成为好友,也能成为默契的同伴。”
桓:“不过时间还很长,我是不是能让她发现我的闪光点?”
绝佳:“你说得对,也许时间能为你证明。”
桓:“那我该怎么做呢?”
绝佳:“……我不知道。”
桓:“你是怎么做的?”
绝佳:“……”
突然好怀念和悲鸣屿先生呆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它基本不用讲话……
隔天,桓给须月送去漂亮的羽毛。
须月沉默许久,问它,“你觉得我能把它放头上?”
桓自信满满地说:“通过加工就能变得很好看很合适了。”
须月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我会加工?”
“……”桓扇了扇翅膀飞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须月看着它飞走,感到很莫名其妙。
晚上,桓带来了一个羽毛头饰。
须月还从没有收到过鸟儿的礼物——之前的不算,她不喜欢那根单独的羽毛——她狠狠夸了桓,表示我发现你还挺不错的,不愧是我挑中的鎹鸦。
但是她当然不可能一直戴着这个头饰,她要换花样的嘛。
就是想了想换花样之后,桓可能会心有芥蒂。她就又纠结了。
这可怎么平衡啊。
在送队服的前田正夫赶来后,她脑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一时间像看到救星了一样迎了上去。
“帮我把队服改改。”
这个戴着圆眼镜,貌不惊人的男人一下定住了。
他开口就辩解,“这是我精心设计……”
须月也不想难为他,因此说话还是客气的,她知道自己给人家增添了麻烦,所以也辩解着:“拜托了啦,大不了我添点钱……而且你忍心让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每天裹得密不透风,黑沉沉的来去吗?鬼杀队一进就是好多年,任务又天天来,这衣服可一直跟着,多花点心思不是很正常嘛。”
她抖开衣服,心里还想着希望这人不要太死板,然后就像这束缚人的制服看去。
一入眼,先是一条短裙。
她都没在市面上见过比这更短的裙子。
再一看,衣服袖子好像也缺了一块两块的。
须月眨了眨眼,把视线放到那个貌不惊人的男人脸上。
“你……”她斟酌着,“倒是个懂得创新的。”
前田正夫淡淡一笑,“这可是我的杰作。”
须月沉默了。
她想说你以为自己很有品味吗。
不过好歹是创新了,打击太过也不好,她还要自己的新衣服呢。所以哄着人继续创新去了。
“总是就是要符合我的性格,要合我心意,加上这个饰品。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
前田正夫眼中带着创新的热情重重点头。
“必不负所托。”
那太好了,须月倒了杯茶,惬意地休息着,决定跟这人搞好关系,以后时不时换个队服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