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青涩地送礼物时,须月却没有毫无顾忌地扫兴。
再观察一下这讨了须月欢心的男孩,想想能被须月温柔以待的时透无一郎,无论何时须月都能与之共处一室的栗花落香奈乎……
懂了,须月喜欢傻傻的孩子。
那与他无缘了。他可是绅士鸦,沉稳又成熟。
唉,太优雅了还是很苦恼的。
被怜悯眼神一扫而过的我妻善逸:“?”
再听听声音。
怜悯我傻?
我&*%¥@¥#
“师姐,你的鎹鸦欺负我!”
全程在场并且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的须月:“……”
无法理解。
她用你是不是犯病了的眼神看着我妻善逸,耐心地问了句她认为的废话,“怎么了?”
我妻善逸说:“他鄙视我!”
“……”须月沉默两秒,“你是从眼神看出来的吗?”
当然,如果我妻善逸说是,她会让师弟再好好看看那绿豆大的黑眼睛,并以乌鸦眼中的情绪为题写一篇文章。
我妻善逸说:“是听到的,我听到他心里这么说!”
须月差点脱口而出——你是外星人吗,还有特异功能。
然后仿佛被噎住了一样,她闭了嘴。
脑海里闪过奋战的悲鸣屿行冥,奋战的不死川实弥,奋战的时透无一郎,还有普普通通的玄弥……
最后两个小孩的面庞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闪到鬼的皮肤和普普通通的一口牙。
须月浑身一僵。
“好吧,你是说你能听见别人心里说的话?”
我妻善逸摇头,“我只是能听见别人的情绪。”
那还好。
须月松了口气,然后一脚踹过去,“以后你禁止接近我。”
“师……姐——————”
桓乐出了声。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呢。
我妻善逸则是委委屈屈做了两天边缘人物。
他泪腺发达,稍微有点委屈就哭了。
须月也是视线好,隔老远都能看见那委委屈屈的眼神和晶莹的泪珠。
她觉得这是不知好歹的泪水。毕竟她这个受害人还没怎么样呢,被告哪有哭诉的道理。
最后也是很不情愿地给人找了各式耳机,戴着耳机聊。
我妻善逸虽然感叹没了耳机不好帮忙解开困惑,却也开心能继续聊天了。
不高兴的只有桓。
因为他讨厌被人读心。哪怕现在戴了耳机,那也是有概率的。
而且他还讨厌须月对这小子的优待。他跟着须月这么些年了,须月什么时候给过别人优待?这还是头一遭,不仅愿意聊,还愿意迁就。
怎么他离开一段时间,这人就出现了呢?
简直不可理喻!
我妻善逸问须月喜欢的类型,桓说这不关你事吧。
我妻善逸问须月这些年的任务经历,桓说太多了我给你说几件。
我妻善逸问须月的过去……
这桓反驳不了,他不知道而且他想听。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坚定地为须月考虑,不能只顾自己好奇心。而须月,这么多年她就没有想提起过往的时候!
他要捍卫须月的好心情,帮她……
“我的过去啊——”
“……”
不是,须月,我……地位大动荡。
“不能说。”
哦,那没事了。
桓伸展伸展翅膀,又好了。
隔天,我妻善逸找到了桓。
一身羽毛乌黑油亮的桓后退了点,声音里明晃晃的都是嫌弃。
我妻善逸忍着不爽,问他:“你知道师姐的过去吗?”
桓说:“我不可能背叛须月!”
“你知道吗?”
“我不可能……”
“你在心虚,你不知道。”
“……”
一人一鸦面面相觑。
桓气愤地扇了善逸一翅膀,“我这叫知礼仪懂进退,为了须月的舒心才不多问多探究!”
他看着我妻善逸,就差直说你做事不礼貌了。
我妻善逸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想到自己的来意,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发现师姐的状况有点不对劲,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她的过去造成的。”
说到不对劲,桓便着急了。
“哪里不对劲,怎么是有人欺负她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又有风言风语吗?还是谁顶撞她,对她不礼貌……”
“你,等等等等——”我妻善逸急忙打断,“你先说什么叫风言风语。”
双方沉默对视。
不一会儿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同时下定决心。
“交换!”
“交换!”
桑岛慈悟郎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交换!”
“……”
我妻善逸有点犹豫,最后也只好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