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的东西甚至不敢多说一句,逃命的样子就像身后有鬼在追(不是)。
须月干脆脱了斗篷抱在手上。
再一抬头,那边传来尖叫了。
“什么玩意,见了鬼叫得比普通民众还大声。要点脸好吗?还参加考核,你怎么不回家种地呢?顺便吹个牛笑死鬼舞辻无惨!”
眼里含着泪光的男孩渐渐换了惊恐表情。那张脸又红又白又绝望。
羞恼中带着麻木。
魔鬼教练怎么来了,啊,又是熟悉的讽刺。就是这次剂量好像加大了,感觉能说七天是怎么回事。
大惊大喜大无语之下,他失去灵魂般左转右转……好像草地多么好看似的。
直到他看见一个红发少年。
来参加考核的同龄人……
啊,好丢脸!
须月也看见了灶门炭治郎,她的训斥一顿。
“……”
面面相觑了几秒,灶门炭治郎才疑惑道:“须月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须月面不改色,“这个人没有考核资格,我进来抓他。”
灶门炭治郎一点不怀疑,善解人意地点头,还担心地问了句,“没有受伤吧?”
男孩捂住脸摇头。
“呵,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啊,无所谓了,反正被骂也不是一次两次……
直到被须月送出去,他都以为自己真是因为没有资格才招来了须月。看到须月进场也只以为是里面还有人。默默感叹了一句大家都太拼了,就转身出了考场。
考生提前出来也是有先例的,只是他们大都已经伤痕累累死期将至,才不得不放弃考核。
所以他走过紫藤花墙,见到的是一圈懵着的医护人员。
“你……挺懂得向困难低头啊。”
他涨红脸说:“不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是须月……须月小姐、救了我,我才能走出来……”
这他上哪说去,说自己不是逃兵?那回去战死?
算了把……
他又麻木了。
但是隐们就很不解了。
“什么须月小姐?”
被救下的男孩这才发现大家都不知道须月在这儿的事,他一脸茫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其他人愣住了。
“这真不是你的臆想?”
“真的不是!”
但还是有些人的眼里带着怀疑。
再怎么样须月也不会不做任务吧?肯定是你拉不下面子所以找了撇脚的借口!
回过头,大家私底下讨论一番。决定让再等等,等须月的消息传过来再看。如果她还在做任务那就不用管了。
如果她不在……
“这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她不在我们当然要上报。”
“虽然说我们也不可能进去找她。”
“……”
说到这里,有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总之,这事就不用禀报辉利哉大人了吧。”
“不用不用,你不怕别笑话吗?”
而考场内,须月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要隐藏身份了。
看见不死川玄弥?打个哈哈过去,反正这小子已经杀疯了,巴不得须月不理会他。
香奈乎?香奈乎一言不发,须月一言不发。
“你走吧?”
试探后,女孩走开了。
须月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当这事没发生,继续找求救的人。
当初锖兔十二岁都能救所有人了,她二十岁怎么会做不到呢?只是因为无法干涉考核,所以只能救人,对她来说就也有了难度。
几天下来,她的腿也有点疼了。
肺部好像也……
但是转回去瞧瞧垂着头当雕像的我妻善逸。
嗯,太稚嫩。
她终究是没敢下什么救人的命令。哪怕知道这时的我妻善逸还有些意识。
“善逸啊,帮师姐揉揉腿?”
自闭中的我妻善逸像机器一样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蹲下摆好姿势。
这看得须月发笑。
想想这孩子一直这样子,做不到清醒杀鬼,她又笑不出来了。
“揉吧,揉吧,顺便揉揉肩膀。以后你是不是和香奈乎一样要找个人命令?哦,不对,你还能一秒清醒一秒睡。”须月冷漠脸,“这算什么。”
好想骂人。
为什么你不能清醒了来听骂。
我妻善逸你不会是装的吧!
盯着我妻善逸捏腿,捏肩膀,揉太阳穴……然后奉上干粮。
须月:吃我一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