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月,主公传召。”
主公传召?
须月抬起头,血液回温,脸色变得生动。
她能确定,主公不会因为谁新加入鬼杀队的亲人牺牲,便当场传召。
只可能是现在有急需处理的,需要她的事。
她思考着,“还有谁被传召了?”
“所有柱。”担心须月误会什么,桓还迅速地补充了下文,“是因为灶门兄妹的事。”
“啊,我还以为又杀了只上弦呢。”
桓心说也只有你敢这么想了,“须月,你要去吗?”
“当然去。”须月怀疑地看了桓一眼,觉得这鎹鸦真被她养偏了,连主公的命令都有反抗意识了。
桓毫无自觉,只欣喜道:“善逸也没事,到时候能去蝶屋看他一眼。”
须月唇边也带上浅浅笑意,“受伤了啊,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不影响寿命影响战斗的伤。”
“……”
桓能肯定,这是须月期盼的。
善逸,听到这消息可别太感动。
“须月,你觉得灶门祢豆子会被处决吗?”
“不会,因为她不太可能犯错。而如果她没犯错,这事就是主公盖过章的。那些柱谁敢越过主公?”说着,须月轻嗤一声,“为难我倒有可能。”
“啊?可是这事是水呼的……”须月确实也掺和了就是。
“所以就很烦啊,我为什么知道了呢?”
这么说着,须月也没多生气。
不就是吵啊打啊,她又不讨厌。
乱起来才好,生活才终于有点意思。
想着也许锖兔他们到的不会比不死川实弥早,须月还稍微加快了速度,免得暴躁的风柱考虑不周到,怒火上头直接先斩后奏。
这是有可能的。
因为他虽然尊敬主公,但是主公讲话没他刀快啊!单细胞生物也不会觉得杀鬼还要经过同意。
这样紧赶慢赶,须月最终在不死川实弥之前到达了现场。
奇怪的是锖兔不在,而他的师弟,据说实力不比柱弱的富冈义勇一个人呆在这里。
哦,周围还有其他人。只是须月没想到他会离开师兄罢了。
什么师兄保护世人我保护师兄的戏码怎么就一下破碎了?
再看他的站位。
站在昏迷的炭治郎身边,周围围着悲鸣屿行冥、蝴蝶忍、蛇柱伊黑小芭内。
不管是以身高“俯视”众人的悲鸣屿行冥,像蛇一样盘踞在树上向下看的伊黑小芭内,还是微笑着注视他的蝴蝶忍。看起来都不好相与。
须月:懂了,有柱的实力,柱的工资和工作强度,但是没融入。
这场面就像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离开了师兄的庇护,被大家为难了。
须月作为他同届的队士,他师兄的朋友。
当然……
没有上去帮忙的想法。
但是她很乐于看热闹的。
看热闹的同时腹诽一下把灶门炭治郎扔地上,让装着祢豆子的箱子在阳光下暴晒的不贴心。再吐槽一下中二到极致还阴沉得像不愿意讨女生喜欢的伊黑小芭内……
“须月,你怎么会来?”
“……”
看来看不成戏了,自己还要上台。
须月不痛快地扫了眼在树上装模做样的蛇柱,进入大家的视野。
“当然是主公叫我来的。”
蝴蝶忍秀气地眉毛皱起来,“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能听出,她是不愿意须月牵扯进来的。
须月撇开脸,不好说自己掺和挺深。
悲鸣屿行冥则好好思考了一下。
“是因为之前领着大家历练的事吗?”
蝴蝶忍问:“灶门炭治郎不是被水柱带走了吗?”
须月半遮半掩地解答:“我帮忙送炭治郎过去了。”
“还需要你来送人?”
“中途也历练了。”
“那祢豆子的事你知道吗?”
须月一听,这事是含糊不过去了。
但她也不想这就被口伐笔诛啊,于是露出点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都是水呼算计我,把我扯进去。你们也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想管。我又不是柱,听到之后当然就假装无事发生了啊。”
两位须月的熟人沉默了。
伊黑小芭内不买账,“作为鬼杀队的队士,你怎么能瞒而不报!”
须月奇怪地看向他,“这事,他们早上报主公了啊。”
“什么?”
三个人都把视线转了回去。
须月:“……”
富冈义勇,你连这事都没说啊。
伊黑小芭内:“不可能,绝对是这家伙在撒谎。”
蝴蝶忍也严肃脸警告,“富冈先生,我劝你坦白。”
须月看向富冈义勇。
他的表情很平淡,语气也是,“等锖兔到了再说。”
“……”
不愧是锖兔的小尾巴。
还得不站在他那边的悲鸣屿行冥解围,“我认为无论如何,水柱和前任水柱不会撒这种谎。”
现场短暂地被控制住了。
须月慢慢挪开,远离了毫无帮助的队友富冈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