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主公大人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是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努力吧少年!”
“啊……”
我妻善逸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一个瘦削的男人走进这个车厢,看衣服是乘务员。
大家依次拿出车票交给他做印记。
也正是这时,灯泡又开始闪烁。
须月不满地抿了抿唇。
这列火车的设施是不是太差劲了点?
不同于之前闪烁之后又重新稳定,这一次,灯泡明灭的次数更多,暗下的时间更长。
灶门炭治郎正站着交出车票,身体就这样不动了。
须月看出他发现了什么。
再看炼狱杏寿郎,还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的空气,身上肌肉却紧绷了。
好好好,这是个直觉系。
车厢坐得下几十个人,却不一定能站下几十个,更别说还要挥刀战斗了。
须月本来就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此时气定神闲,要将局面完全交给炼狱杏寿郎了。
只见炎柱站起来,一边拉开披风抽刀,一边将列车员护到了身后。
“这里危险,情况紧急,带刀的事还请不要计较。”
随着灯光明灭,转瞬之间,赤瞳所视的虚空中显现了一个怪物。
扒着靠背往后看的我妻善逸惊呼了一声。
怪物身躯庞大,只是起身的动作就使车厢晃了晃。
“将这巨大身躯隐藏起来的,想必是血鬼术吧,难怪很难察觉到你。既然你敢对无辜之人露出獠牙,我炼狱手上的这把赤焰刀……”
“你的台词太多了……难道要教化这只鬼吗?”
须月终于忍不住出声。
我妻善逸回头去看,她还捂着脸,一副被打了脸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的话被打断,还没来得及回复什么,对面的鬼先吼出了声。
气流喷涌,三个少年如临大敌。
炼狱杏寿郎却拦在他们身前,率先展开了攻击架势。
“炎之呼吸·壹之型……”
须月正等着听招式名,余光中忽得红光一闪。
气势宏大的烈焰直飘到了她眼前。
“呼呼”的风声席卷,不像刚才的咆哮,这时的车厢温暖又明亮。
“不知火!”
帅气的招式名使须月眼前一亮。
她回身看去,从瞬间破败消亡的鬼的残躯里,看到了仍飞扬的烈焰披风,和那把缠绕着金红火光的刀。
“帅!”
灶门炭治郎道:“好厉害,一刀就砍下鬼的头。”
须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
炼狱杏寿郎没管他们,借势冲出这节车厢的他再次看向紧闭的车厢门。
“还有一只。”
“跟我来。”
灶门炭治郎拿出刀跟上,后面嘴平伊之助也兴奋冲出。
我妻善逸僵了下,猛得追了上去。
“不要丢下我!”
须月:……
我不是人吗?
还有,灶门炭治郎,你妹妹是不想要了吗?
话说这儿不会每节车厢都有鬼吧,那都一窝蜂去那边能行?
啊啊啊,保护民众什么的可不是个轻松活啊。
站起身备战的须月这么想着,做好了被安排到其他位置救急的打算。
不远处,民众慌乱的脚步和惊慌中不成语调的惊呼越来越近。
再然后,她听到有什么被破坏。
是鬼……
侧耳,静心。
熟悉的刀鸣出现了,带着柴火燃烧般的细微声响转瞬即逝。
这是第一刀,也是最后一刀。
余下的杂乱声响大概是因为鬼还未倒地吧。
须月确定那边的事也不棘手,现在只等着看还有没有下一只鬼闹出动静了。
去留意祢豆子时,她注意到,那个苍白得像带了手套的列车员不见了。
不过也没有多想。
危险来临嘛,普通人要么逃跑要么求援。这种情况下周围闹腾得很。
她又背对着,当然就没注意到。
等待……
警戒……
静……
视线转到天空。
列车照常行驶。
灯泡正常发光。
座椅整齐摆放。
乘客……
乘客全员安睡。
嘴平伊之助就在方才闹腾的座位上横躺着。
炼狱杏寿郎双手环胸,双目紧闭。灶门炭治郎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
对面,我妻善逸靠着椅背仰着头。
在他身边,须月垂着头,一只手还压着斗篷。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灯红酒绿滑过视线,白发蓝眸的孩子垫着下巴趴在窗台上。
身后有人轻唤——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