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至于忽略这一火车的人质。
用人质威胁他们停手倒是小事。
关键是对方要是个疯子,或者想着杀鸡儆猴……它动动手杀了人是没什么想法,可是我方完全无法承担啊!
希望不会差劲到这个地步吧。
“在那!”
灶门炭治郎定住脚。
须月看向前方,那里站着一个人模人样穿着西装的鬼。
虽然打扮很常见,但是脸上的花纹,眼睛里的字,还有那沉醉的表情……一看就不正经。
“是下弦。”
须月看了灶门炭治郎一眼。
他现在已经很紧张了。
少年,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履历?
她在心里吐槽,却也没动手。
再观望观望,至少要确认这只鬼有没有杀掉乘客的方法。
他们这边还没说话呢,那只伸展双臂眼神迷离,好像在自我陶醉的鬼倒是把注意力转过来了。
它很没紧迫感地说:“你们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了。是美梦不好吗?”
这副很有底气的模样使对面两人握紧了刀,没有轻举妄动。
“嘛,没事。”它漫不经心地说,“你们知道吗?其实我最喜欢在美梦后切换成噩梦了。我喜欢看他们美梦破灭,接受不了现实的凄惨模样……”
说到这里,它的语气兴奋起来,脸上也泛起兴奋的红色。
“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梦里?是不喜欢吗?还是不够?要不要我复活你的父亲啊——或者……”
在它望向须月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冲了上去。
须月没动。
她观望战局,保驾护航。
灶门炭治郎,真是个好孩子,居然还刻意打断话语。
其实她无所谓的,甚至还想听听后面能接上什么来着。
毕竟刚才她做的梦……一言难尽。
这只鬼心里真是没点数。
“水之呼吸……”
“入睡吧!”
鬼的手背上居然有一张嘴,而且它还使出了攻击!
须月下意识向前,要接住灶门炭治郎踉跄的身体。
天知道那是什么攻击。
可还没等她接住人,少年便站稳继续挥舞刀刃。
须月停住了,她看到鬼的脸上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再一次现出手背,灶门炭治郎再次直面那张嘴。
“入睡吧!”
须月知道那是什么攻击了……也知道灶门炭治郎是为什么不被控制了。
看来他是在入睡的瞬间醒了过来。
这是为什么……难道,会是因为他在梦里自杀了吗?
想通关窍的须月用出呼吸法,闪电一般在下一击到来前掳走了炭治郎。
“行了,别打了。”
她把少年甩到身后,对鬼说:“你对这个列车做了什么手脚?”
“难怪,难怪无惨大人说除了柱还要杀掉戴耳饰的家伙,”那鬼自顾自地说着,“我现在明白无惨大人的心情了,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而且,灶门炭治郎!
“你是怎么和鬼舞辻无惨扯上关系的!”
“我……”
“算了你回头再说……”须月开始发愁,“先解决掉眼前的事。”
然后再应对一波大的……
那可是活了千年的鬼王!
灶门炭治郎你出息啊。
“哈哈哈,你问我做了什么手脚?”梦之鬼病态地笑着说,“整列火车都是我的身体!”
“……”
“什么?”
灶门炭治郎还有功夫惊讶,须月已经麻木了。
这可真是份大礼。
不过看它刚才上蹿下跳闪避的样子,这能力也有限制。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面都必须叫醒其他人了。须月斩下鬼的头,不出所料没见到它消失。
“你,你怎么,不是只来了一个柱吗?”
把还在念叨的鬼踹下车,须月赶往车厢,临行前,她吩咐道:“也许车头是命脉,但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叫醒其他人。”
话音落下,她就伴随着雷声消失了。
灶门炭治郎望了眼被列车甩在身后的景色,和鬼的身体。下定决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他踢碎车窗去了乘客们身边。
而须月一路上可谓是风驰电掣,金光爆闪,一路直冲到最尾端。
路过时已经看到了,野猪头在赶往炭治郎身边,灶门祢豆子呆在沉睡的我妻善逸旁边。
须月提着刀往回走,不是很能理解炎柱没醒的事实。
也不是很能接受我妻善逸依旧沉睡着拔刀的事实……
“须月!”
这饱含激情的喊声,一听就是炼狱杏寿郎。
须月快步走到他身前,说:“整节列车都是鬼的一部分,我想车头可能是要害!”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所以?
须月等着他的回答。
“那么就由须月你来保护民众,我去解决掉这只作恶多端的鬼吧!”
等……
“直到现在才醒来是我的失职!接下来我会承担起柱的职责,为大家解决这次危机!须月,多谢你了!”
可是……
伸出的手什么也没摸到,留下的只有急速前进引起的震荡。
须月:自说自话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看看被清理过一遍,已经恢复地缓慢的车厢衍生产物,她耸了耸肩,合理地展开了慢节奏防守。
只是下弦而已,柱级解决它不是轻轻松松?
现在看来她要干的活也短暂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