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月一脸麻木地对神崎葵说:“给我止痛。”
“怎么了,痛的受不了吗?”
一下子,床边几个女孩子关切的脸都凑过来了。
须月用完好的右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没法好好睡。”
蝴蝶香奈惠眼里满是歉意,“止痛可以,但是你先不要睡了哦。主公对这件事很是重视,一直在蝶屋等着你们醒来呢。”
“炼狱杏寿郎已经醒了?”
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但是你都醒了,我觉得他也快了。”
“好吧,那他伤得怎么样?”
蝴蝶香奈惠看着手上的纪录,一条条念出来:“四根肋骨骨折,胸腹多处血管破裂,大面积的挫伤擦伤……”
“……不懂,这算严重吗。”
蝴蝶香奈惠笑了笑,收起板子,“总之他意识清醒,一直到送医都很好的阻止了伤情扩大。倒是你,应对措施做的太差了,所以胸腔积血,要修养更长时间了。”
“……”
“所以,你为什么不用控制肌肉血管,阻止血液流出?”
“咳……就是,肺部很不舒服。所以……”
“你的肺部以前受过伤,高强度作战是会难受没错,但是忍一忍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啊。”
“可是无法呼吸。”
“胸腔积血也会呼吸困难。”
“那时候我都昏迷了。”
“……”
“……”
“那个,”小女孩在门口探头探脑,“炼狱先生也醒来了。”
蝴蝶香奈惠扶了扶额,“走吧,送你去开会。”
须月点头。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病床送进了柱聚集的房间。
须月躺在病床上,接受了除产屋敷和悲鸣屿外的全体瞩目。
她问:“为什么炼狱坐着。”
而她躺着。
炼狱杏寿郎开朗地笑,“我觉得那样太失礼了。”
须月:“……”
好吧,我不觉得失礼,就是有点丢脸。
算了,仔细想想,反正几年前已经来过一遍了,这一次再趟一次又怎样呢。躺着多少舒服点。
这群人好像早就开过一次会,此时见了面也没寒暄也没开场白,都做好用炽热的眼光看着须月和炼狱杏寿郎。
须月知道,除了甘露寺蜜璃是纯担心,其他人都恨不得开口审问了。
也亏得他们忍耐到了产屋敷耀哉慰问完毕。
这种你们辛苦了你们是我的骄傲,这样的话须月只当耳旁风,她等着产屋敷耀哉说完,等着把解说的活分给炼狱杏寿郎。
然而炼狱杏寿郎很自觉地开口了。
须月:真很好。
她听着炼狱杏寿郎从火车验票开始讲,然后不死川实弥暴躁地打断。
“下弦鬼的事我们根本不在乎,说上弦的事,也别太拘泥与事情经过。那些我们问过别人了。”
别人?
须月想到炭治郎,顺着这一点又想到下弦说的话,还有产屋敷耀哉。
她看过去,半张脸布满紫色瘢痕的产屋敷耀哉无知无觉。
好吧,他看起来不会把这个说出来让大家讨论。他总是只负责下决策,其他人只负责行动的。
听着炼狱杏寿郎的讲述,她知道这人没听说也没察觉鬼舞辻无惨有什么计划。
炼狱杏寿郎只分析了上弦之叁的实力,招式,习惯。
他还提到,“须月似乎消极应战。”
“……”
好吧,须月知道他不是针对谁。只是真的不理解。
事到如今,在场的还没有谁战绩比须月惊人,他们中有人暴脾气,有人和须月有矛盾。
但是问责……他们也没脸指责。
所有人等着须月解释。
须月说:“因为我只想拖延时间,等它被太阳晒死。”
“是吗?难怪你一直拒绝斩向它的头。”炼狱杏寿郎神色如常,抛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有退缩之意?”
不死川实弥锐利的眼神扫过来。
须月没好气地冲他说,“当年你不也在吗?你没听过我说的话吗?我说我怕死,觉得为了一条鬼的命献出人类的生命很不合理。我说过我后悔追上去不是吗?你的记忆被狗吃了啊。”
不死川实弥无言,只很不善地瞪了须月一眼。
他身边的蛇柱却阴恻恻开口,“为了恶鬼灭杀,鬼杀队代代相传,已经牺牲了无数人。你的一条命算什么。”
须月假笑,“比如说我死在上次的战斗了呢?那这次只靠炼狱杏寿郎一个人,能行吗?”
蛇柱看向炼狱杏寿郎。
“……”
很显然不行。
“堂堂炎柱,连独立斩杀上弦都做不到吗!”
“我的天。”须月都震惊了,“你在对大功臣说什么。你这个连上弦都没见过,连上弦六都没杀死的家伙。真的好意思说哦。”
“还不是我遇不到,如果……”
“如果?哈,我只知道你有张好嘴。”
“噗……”
须月默默看了眼笑出声的时透有一郎。
这孩子,怪没眼力劲的。
果然,被瞪了吧。
但是很显然,这孩子更是个吃不了亏的,当下根本不管拉着袖子阻止的弟弟,转头瞪了回去。
啊,许久不见,柱们还是这么有活力。哈哈。
产屋敷耀哉终于出声制止,温和地表达了对须月的辛苦付出而感动,安抚了对她说法而不满的伊黑小芭内。
“希望各位继续努力……”
须月耐心地听完这段话,说:“之后我们能谈谈吗?”
凶恶的眼神射过来,须月完全不理会。
她得了准话,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