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玄弥挽留失败,哭丧着脸跟了上去。
能怎么办呢,自家哥哥。大不了全程捂着脸。
玄弥其实也有够可怜的。但是须月也没放过他,该拍的还是要拍。就算捂住脸也没用啊,那么标志性的发型谁看不出啊。
“看镜头,看镜头啊。”
旋转木马转了一圈,叮叮当当的歌声里,不死川玄弥捂着脸缩起身体。不死川实弥坐得笔直,旁人看着是一身煞气,须月只看到了他的强撑。
“哈哈哈哈!”
时透有一郎吐槽:“你可别笑晕过去。”
“不会不会。”转到炼狱兄弟这边,须月手下留情,口下也留情。又夸又赞地给他们留了整理心情的时间。
她可没想弄哭小孩。
“千寿郎很可爱哦,和哥哥一起比个茄子吧……”
不死川实弥松了口气,抬头望天——时间应该一下就到了吧。
冷不防看见上边镜子里自己的脸,他无语地低头。
什么破设计!
“又到你了啊,不死川,看镜头啊,下个项目体验公主裙怎么样啊~”
“你敢!”
“嘻嘻。”
“须月,你别那么过火吧……”锖兔实在没法接受公主裙配同事这种事啊。要真这样还能不能善终了啊!
时透有一郎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其实我觉得很有趣啊,游戏嘛。”
须月便说:“那你能穿给我看吗?”
时透有一郎:“……”
他黑着脸走了。
锖兔顿住,沉默地跨出去两步。
须月心说不至于吧,人家有一郎是长的小脸又可爱我才这么说啊,你一个一米八的青年担心什么啊!我和你又没愁没怨……
话是这么说,但是思想是不受控制的嘛。
她不由自主地给锖兔安上了公主裙。
还别说,可有趣了。
“噗……”
时透有一郎:“……”
锖兔:“……”
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须月只顾着笑了,一时都没留意旋转木马那边,等不死川实弥怒气冲冲地到了面前她才发现。
领子被揪起来,须月对这种男士示威的手法嗤之以鼻,考虑到今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才没说什么。
她安抚了赶过来的工作人员,从不死川实弥手中挣脱,一边理衣领一边问:“你说,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不死川实弥明显还没想好,但他已经确定不要手下留情。
盯着须月的精心打扮和刚抚平的褶皱,不死川实弥笑了。
“那个。”
须月看过去,那是个水上乐园,所有人都在里面滋水枪和泼水。
她一下了解了不死川实弥的想法。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须月说:“好。”
实际上两人的氛围是——
我杀你……
我杀你……
我杀你……
我杀你……
怨念太大了。
锖兔擦擦脸,把他们的关系确认为势不两立。无法缓和的那种。
毕竟是这样的决斗,须月也不屑于作弊,便越过雨衣换了件长外套。
不死川实弥看她原本就薄薄两件裙子,也没对此说什么,只是无声地给水枪装上水。
时透有一郎望望这边,望望那边,难得地升起一点不忍。
下一秒,他兴奋地说:“开始!”
真不知道刚才说这些东西幼稚的人哪里去了。
锖兔还在观望中,一瓢水就这么泼了须月一脸。
!
完了。
事实上须月才躲过不死川实弥的水枪攻击,但是谁想得到啊,这家伙居然还藏了一手!
拜托,玩游戏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狡猾啊!
须月喊着混蛋,就这么盯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反击起来。
被吓到的锖兔僵住了。对面的不死川玄弥也僵住了。
炼狱杏寿郎喊着游戏愉快就动起了手。
时透有一郎更是毫无顾忌。
最后无一郎趴在充气船上叫苦,千寿郎和富冈义勇玩着过家家,杏寿郎和锖兔意思意思营造着氛围。
但是真要说起来,战况当然是两极分化。
基本上不死川实弥对自己身上有没有被泼到水,是被谁泼的,都不在意。须月也不会被除他以外的人泼到。他们这是战场,其他人就像在打友谊赛。
直到时透有一郎的水泼得不够远,“哗”地浇在了须月身上。
时透有一郎:“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须月:“我又不是傻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无法制裁不死川实弥。这种时候,只有献祭队友了!
抓住旁边的充气艇,须月目光坚定。
“喂,你要做什么……”
毫无反抗之力的,时透有一郎被掀下去,连带着完全没了解到状态的无一郎。
而这充气船被须月按下去,装了满满一船水。
不死川实弥就这样看着她毫不在意形象地露出肌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是,这种时候还要什么形象。
他麻木地继续着泼水的动作然后在一船水到来时静静承受。
“……”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总之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谁也没想到,但也理所当然……
冷静下来的不死川实弥一动不动,以为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紧接着他瞪大了眼。
“唰”地一下,须月的船就被掀翻了。
是时透有一郎的杰作。
不死川实弥一言难尽地看着须月对他们的船下了手。
好好,失去理智了是吧。
“那就谁也别坐了!”
两分钟后,两队人泡在水池里,思考……
“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就是顺其自然。”
“……”
须月捂着脸呻吟:“脸都丢光了。”
“谁说不是呢。”
锖兔脸上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看周围躲在安全距离的孩子们。
“啊……是不是要把水池还给他们啊。”
“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师兄,须月小姐!”
“姐姐,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天啊……”
须月难以解释这件事,只艰难地说:“能买点衣服来吗?”
真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