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我们接下来还是商讨一下死者的具体事宜把。”
老李偷觑了一眼说话的人,这还是位女官,真是心地善良啊。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林昭只是觉得追究他的责任实在没必要。不如抓紧时间去研究案情罢了。
但林昭这句话却是正中陈墨下怀,刚好有人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至于失去官府的威信,又能节省下时间来研究真正重要的事。
他朝林昭投去了一个暗含赞赏的目光。
好吃,嚼嚼嚼,他们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真是好搭配嚼嚼嚼。——来自江洪波。
打发走屠户老李后,他们正式开始商讨起了这次的案件。
“话说这是第几次连环杀人案了?”江洪波还吃着手里的大肘子。
“我记得这好像是第四次了吧。”林昭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资料
“确实,这已经是这个凶手第四次犯案了。一直没有什么直接性的线索。”陈墨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什么叫没有直接性的线索?这都是第四起杀人案了,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古代技术有限,也不至于什么都查不出来吧。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啊!”江洪波在一旁装模作样。
陈墨斜了他一眼,将之前案子的具体经过娓娓道来。
“事情最开始发生在半个月之前。那个时候,有一个庄稼汉在自己种的田里头锄到了骨头。挖出来一看,居然是人骨,头颅就藏在最下面。
他赶忙报了官。我们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村子里并没有人失踪。
于是我们就扩大了范围,京城之内,但凡是登记在册的人家都没有上报过失踪人口。
再调查就难了,平时街头巷尾的流动人员和灰色地区的户口都不好查。
回到死者身上,我们的仵作说这尸首拼接起来是个十一二的小女孩。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和骨头的形状判断,这女孩应该生在一个富贵人家。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有人撒了谎。
可是,还来不及把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都调查一遍,第二起案子就来了。
第二具尸体同样被发现在一处荒田里。只是这一次我们发现的及时,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我们发现,尸体被以关节处分截成了多块,体表缺少了皮肤,露出了猩红色的肌理。
同样的,还是相同的结论。但是这次的尸首年龄明显要大些,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我们通过比较发现,这很有可能与第一次的案件有关,于是把它们列为了代号为“十岁”的连环杀人案。
自此之后,我们对田地的监管十分严格,但没想到第三起杀人案来得这么快。
这次的死者被发现在护城河边的巷子里。或者说是一部分死者,因为对于第三具尸体,我们仅发现了头部。另一部分,或许是丢进护城河里了。总之,对于头骨的观察,这是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女性。
刚发现她的时候,她的面容还是模糊的,我们发布了寻人启事。但是却没有传来任何音讯,一位官员家里倒是有相像的小妾,只不过人家还好好地站着。
我们一直守株待兔,期望着凶手有一天能漏出马脚,但等来的只是又一具尸首罢了。
找不到死者的身份,凶手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几乎成为了一场悬案。
有时候我甚至相信这是鬼怪出来作乱。
但是就在今天,有人在闹市亲眼目睹了死者的死亡现场。”
听着陈墨的讲述,林昭仿佛身临其境了那种毫无头绪孤立无援的现场。不过,她现在也大差不差了。
“也就是说,十岁这个凶手作案的时间间隔在缩短,并且给出的线索也趋于完整?”林昭有些诧异。
“差不离了,即使他在尸体上给出再多的线索,我们也没有查到任何一样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你们业务能力还挺差的。”林昭点评。
……
“不管差不差了,你也是要为我的业务添砖加瓦的人了。”
“嗯,确实。”
“所以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有?”陈墨反问两人。
“凶手残忍的性格?”——林昭
“尸体身上的味道?”——江洪波
……“算了,都讲讲吧。”他要摇摇头。
“那我先说吧!”林昭比较迫不及待,因为昨天晚上,她根据尸体的惨状已经进行了无数推测。
“根据剥皮这一手法来看,凶手可能是一个内心变态残忍的人。他采取的应该是徒手的蝙蝠法,你也可以叫它蝴蝶式剥皮法。
通俗点来说,就是从脊柱下刀,一直延伸到腿根,把整个人从两边剥开。这种技艺很考验下刀人的手法,以及精准度。如果刀割得薄厚不均就会显得很难看,并且导致被开刀人意外死亡。
而且,要处理皮肤和肌肉之间的油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之,一句话总结:这人变态且冷静,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什么是反社会人格?”江洪波抓住了盲点,
糟糕!说漏嘴了!
“额呵呵,就是我们家乡话里神经病的意思。”
“哦,是这样吗?难怪有点耳熟啊。”陈墨忽然在那点头。
你耳熟个屁啊,听过吗就点头。难不成你要说去我家乡旅游过,坐时光机去的嘛?
“有一段休沐的日子,我也是去过那里的,叫什么平阳对吧?”
天,最烦死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