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跑了怎么办?”林昭有些犹豫。
“先别管它跑不跑了,它都快憋死了。”
“不会的,我有分寸。”确实,林昭的手虽然卡在大黄狗的脖子上,但也留出了一丝可供呼吸的空间。
但是——
试问有谁能在被一个黑衣人锁喉的情况下,被带进厕所能拉的出来?如果有,那这是个狠人。
很可惜,这不是一只狠狗。
大黄狗眼见挣扎不开,直接在林昭面前撞死。要不是抱着的身体还微微起伏林昭还真就接受自己失手的事实了。
她刚一松手,这狗就瞬间满血复活,窜了出去。
“跑这么快,看来你很有些劲嘛。”说着,林昭就准备继续和这只大黄狗玩你追我逃的游戏,但是一旁的陈墨拦住了她。
“你别跟它较劲了。我来。”
陈墨说完后就自顾自走到了后院,林昭没看到他到底在干什么,只隐约能看到他蹲在一棵树下不知在找些什么。
不多会,他就朝林昭他们走来。
“嗯,你这是拿着什么呀?”江洪波赶忙用衣袖掩住口鼻,撤到一旁。
随着来人的走进,林昭也闻到那股恶臭。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狗屎啦。
没想到他一个平时那么高雅的人还能干这种事。
“借过。”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原来是在鼻子里塞了不知名布团。
待他将狗屎埋好后,林昭两人都用看烈士断腕般的目光看着他。
先不说别的,就从手上残留的气味来讲,陈墨是真的恨不得要断腕了。
“天呐,你简直太有觉悟了。不愧是公职人员,牺牲自己成就大家。”
“咳咳,不算什么,赶紧走吧。”陈墨虽然没听懂她话里的大部分意思,但也能听懂这是夸奖,耳尖不自觉红了。
“对,我们赶紧走吧。村长要是找我们麻烦就坏了。”说着,林昭牵起两人的手,飞速朝门口奔去。
“慢着-”悠悠的嗓音拉长着从远处传来。
不好,是村长的声音!
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拦住来去路。
“你们要去哪啊?哈哈,不留下来多坐会吗。”
村长出现在三人身后。
“村长,您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想留我的客人留下来多坐坐。老纪,请客人进屋。”
“你们,别,唔,欺人太甚唔唔唔。”
少说两句吧,兄台。
最后一眼,林昭瞧见了村长眼里的杀意,自己不会真的要命丧于此来吧。
就这样,三人被村长指使的青壮年们绑进了堂屋。
刚才三人的眼睛被蒙上了,知道摘下眼罩,林昭才发现他们处于一间封闭的屋子里。
四周都是墙壁,屋里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呀?”一旁传来江洪波的声音。
“你们都还在吗?”她知道了江洪波就在自己身旁,这个问题就是单独针对陈墨问的。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含着丝丝痛意。
“你受伤了?”林昭有些慌乱,毕竟他们一路走来,说是惊险,但也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无碍。”
“别逞能,让我看看。”一小段时间足以让她的眼睛适应黑暗,林昭摸索着朝陈墨声音传来的方向爬去。
刚才没注意到,整个房间除了阴湿的恶臭,还有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好像由无数人的鲜血浇筑而成。
爬的越近,血腥味越弄,看来陈墨受得伤并没有他所形容的那么轻松。
“你没事吧?”她当然知道陈墨有事,只不过是想要确定他的意识是否清醒。
“没事。”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没到休克昏迷的地步。
但是必须得包扎。
“你把衣服解开,我给你包扎一下。”
听说林昭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带。
“你!”对方的声音似是有些惊愕,又有些恼怒。但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手,任自己摆布。
“你放心,法医也是医,这点伤,我的包扎手法肯定能搞定。”
林昭的手指在衣料间摸索,终于触到了一片湿热。
这流血量,受伤恐怕不轻。
就在几分钟前,林昭三人被村里的壮汉绑到了这个地窖。在这期间,陈墨也试着挣扎过,但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这个村里的村民可不好惹,手上的农具一刀一个口。
即使他功夫再怎么了得,也不能手无寸铁地对上七八个壮汉。
他侧腰上的伤口便是由此而来。
回过神的时候,林昭已经撕了自己的裙摆,正准备给他包扎伤口呢。
但是黑暗的环境下,她总也找不准位置,细长的指尖一直从陈墨的大腿划到了腹部。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