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叙旧?”你走向小达比变戏法似的变出来的餐桌,打破了两个男人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你走向小达比身边,但没坐到〖阿图姆神〗殷勤的给你拉开的座位上,而是“哗啦”推开桌子上那些占地方的精美繁复的餐具——在另外两人从争夺逐渐变得难懂的注视中,你直接坐到了桌子上。
恩多尔的目光跟随着你的一举一动,一直落到你翘起腿微微摇晃的脚尖上。你俯视着小达比,从他手中拿过红酒。压住小达比给你递杯子的手,你直接仰头对瓶灌了两口,酒划过喉咙,留下丝丝的冰凉与涩意,让你从接到承太郎电话开始就不安的心跳的平稳了些。你轻轻呼出一口气:
“叙旧可担不起这请我过来的大费周章。”你对两人遮遮掩掩还抓不住重点的行为称不上生气,只是疑惑。
小达比和恩多尔都不是会犹豫吞吐的性格。那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却顾左右而言他?他们一把你拉进来,就立刻销毁了指引你过来的暗信,还是选在了〖阿图姆神〗如此私密的内部空间里。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魔馆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嗯,聪明的姑娘。”小达比仰头看你,准确来说,是你嘴角残留的一滴红酒,“亲爱的,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敏锐以及……让我惊喜。”
“所以果然发生了点什么。”小达比的眼睛里太过幽深,你向那片深谷望进去,也被带的不由屏住呼吸。
“我确实有消息要告诉你。”恩多尔果断的出声,他的说正事时正经而严肃,你被恩多尔吸引了注意。
“是来自魔馆的消息,波鲁纳雷夫向Dio大人提出与J.凯尔公开决斗,瓦尼拉艾斯提前让恩雅婆‘失踪’——你见过瓦尼拉艾斯的能力,‘失踪’意味着再也回不来。”恩多尔像聊天气一样自然的给你带来了两个人的死讯。
“确实就像你猜的那样,J.凯尔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他能复活、准确来说他无法被杀死。而能让他永生的秘密,就是这个。”恩多尔靠近,他的手包住你的,缓慢而谨慎的往你手里塞了什么,冰冷散发着刺骨的寒气。你的胸膛被冻住,变得沉重,手上这个小物件的重量压的你肩膀发酸。这种感觉……你好像知道恩多尔给你的是什么了。当恩多尔的体温离开你的手背时,你张开麻木的五指,你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管血,拥有生命般地发出流动的光泽:
“迪奥的血。”
“当时的场景真叫人恶心,”小达比面露嫌弃:“那张丑脸有一半都被瓦尼拉艾斯削掉——瓦尼拉艾斯忽然出现在决斗里——瓦尼拉艾斯和那个银头发的都以为那个狗屎这回绝对死定了,结果本应该死了的人形又突然爬起来,朝瓦尼拉艾斯背后扑过去,地上还留着血迹和其它的一些东西。后来发生的事可不怎么叫人愉快,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也一天吃不下饭。”
“我还是头次见瓦尼拉艾斯吃这么大蔫,要知道打起架来从来都是这家伙把现场搞的一团血腥。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和他一起出任务,残忍嗜血的疯狗——竟然也会被人从身后偷袭了。不过也是,谁会对死人警戒呢。”小达比表现出看热闹的乐趣:“当那条疯狗被扑着摔到在滑溜溜的沾着臭血的地上,我猜他会后悔怎么把地上搞的这么糟糕。”
你本来就因为迪奥的血搁着一层薄薄的玻璃穿来的触感而不适,听了小达比的描述更加反胃了。掌心的薄汗让你有些拿不稳血液,你用力攥紧,“瓦尼拉和波鲁纳雷夫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最后还是波鲁那雷夫赢了,那个人渣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注意到你的脸色有点苍白,恩多尔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摸摸你的头。
“恩多尔,我没事,真正要担心的是身处其间的波鲁那雷夫和艾斯,接着说。”你能分的清轻重主次。
恩多尔看出你的强韧,他没有逼迫你依靠他,但也没有放手。恩多尔从背后环住你,你感受到恩多尔的体温传给你,温暖你渐渐冰冷的双手,你听到他的声音在你头顶沉着地继续讲述:
“有一束光。波鲁纳雷夫是个好战士,瓦尼拉艾斯被偷袭重伤倒地后,他反应很快。他用剑划开封死窗户的木板,让阳光照到J.凯尔身上,阳光把生尸人化成了灰,赢得了决斗。”
“决斗结束后,波鲁纳雷夫被指派到新加坡伏击承太郎,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再见面。”
“那瓦尼拉艾斯呢?”你追问,恩多尔显得有些回避。
“他没事。”
“我觉得你应该让她知道完整的真相。”小达比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恩多尔抱着你的手臂,他想把恩多尔的手剁下来,但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你不说我就说了。”
“不劳烦你,毕竟受了瓦尼拉艾斯委托的人是我。”恩多尔顶着小达比杀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