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洪流倾泻哗的冲向眉心,天奾眼前变花,脸色瞬间变得难堪,闭上眼睛想要装睡。
刚闭上眼就响起袁元的声音:“天总,你怎么又睡了,还在发烧吗。”
袁元脸蛋红透的将水和粥放在床头柜上,弯腰伸手放天奾额头探了探,轻声说:“天总,你总算降温了。”
天奾只能睁开眼,看着袁元想说话,发现哑着嗓子,喉咙吐不出清晰的话。
袁元见他难受,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手托起他的头喂他喝水。
天奾喝完水,身体想动,浑身酸麻,还有隐秘的疼痛。
“你…”
“天总,喝点粥吧。”
天奾看着眼前的袁元,就这么吹凉一勺粥,送到自己嘴边。
天奾犹豫后张开嘴。
一碗粥喝过一半,天奾疲惫的偏过脸,小声的说:“袁元,我吃饱了。”
袁元看着碗里剩下的粥:“才吃这么点,真是小猫胃口。”
袁元其实还没来得及吃,几口吃完碗里剩下的粥。
天奾有些不自在,袁元换上新的吊瓶,拿着碗出去。
天奾听着关门声,吃过热粥浑身暖烘烘的,也有力气坐起来,此时很想上厕所。
天奾没有看到衣服,尿意驱使着他下床,想走去洗手间,双脚刚落地想站起身,腰腿酸麻,膝盖一软跪倒木地板上。
袁元从厨房返回房间,听见里面传来的闷哼声,快速开门。
天奾倒在地上,纤薄白似牛奶的肌肤,青痕粉迹遍布全身。
袁元赶紧上前,单膝跪地将人扶进怀里:“天总,你这是想做什么?”
天奾挣扎着想起来,难看的说:“我想…上洗手间。”
袁元把天奾放在马桶边,想扶着他,天奾脸色不佳忍无可忍:“袁元,你先出去,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
袁元想起昨晚在这里的一切,心理升起恶劣:“天总,别害羞呀,来,我给你扶着。”
袁元说着伸手去抓小奾,天奾心惊,双手用尽全力推了袁元一把:“袁元,你真是有够无耻。”
袁元胸口被推了一把,自己没事,反倒是天奾自己晃倒在马桶趴着。
袁元看着趴在马桶上,羞愤的浑身颤抖的的天奾,终于是没有继续折腾人的想法,忍了忍提着吊瓶开门出去了。
天奾看着手上的枕头,伸手拔掉,很快冒出一滴血冲湿胶布。
天奾扶着墙走进浴室,坐在浴缸边沿,将花洒头拧下。
调好水温进行冲洗,水刚流入,天奾受惊的摔进浴缸里。
袁元听到急切短暂的呻吟,推门进来看着浴缸里的天奾,很快将吊瓶放到洗手台,挽起袖子走进浴室。
袁元紧张的问:“天总,你这是在干嘛?”
天奾面露难堪:“袁元,出去…”
袁元卷起袖子走过来,拿起金属软管,调好水温,想帮天奾清理,观察着天奾难受的表情:“天总,午饭你想吃什么?”
天奾紧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紧抿着唇。
omega的发情期不由他控制,也来不及应对和袁元发生的事,想到潜在的一系列后果,悲愤交加。
袁元以为是自己把人弄疼了,紧张的抽出手指,想擦去天奾浸透的睫尾。
天奾感到眼皮湿润温热的触碰,睁开眼微微偏过脸:“袁元,于公于私,把昨晚忘了,日后保持距离。”
这是天奾醒了,对袁元说的第一段话,声线低哑,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说着让他不顺心的内容,袁元心里莫名的烦躁。
“我说过,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星期一上班,我会亲自跟袁董说清楚,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行。”
天奾说完夺过软管自己清洗。
袁元看着眼前这一幕,这简直是一场美男沐浴直播。
浴缸里太滑,天奾尝试几次却站不起来,有些焦急的开口:“袁元,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元将手放在天奾纤薄的腰背,呼出的气息很烫,喷在天奾耳边,说出的话却震耳欲聋:“天总,让我帮你吧,像昨晚那样帮你。”
天奾察觉不对,呼吸紊乱,急切的扯着嗓子:“袁元,你这流氓行径,我不需要你帮…”
袁元不顾人的反对,当是情趣。
事实上,两人在武力争斗这块儿,袁元从来轻松主导。
从浴室被抱着出来时,天奾的脖颈多了一圈深深的齿痕,无力的昏睡在袁元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