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战等那股酸疼的感觉慢慢下去才归队，刚进一队就被方祁罚了两圈，理由是迟到。

他看着方祁通红的鼻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跑圈去了。

一上午的训练乏味又辛苦，栗战中午匆匆买了份煎饼果子，咬了几口就骑着栗苒苒的小电驴跑去了艺术中心。

学生会的人还在忙，栗战找到了在后台的白敛，将顺手打印出来的节目报名表递给他。

栗战：“联系校长了？”

白敛点点头，指挥几个小干事去和要参加晚会的社团对接，然后把栗战喊到了一边。

“你最近几天怎么回事？集体会不来，部门的会也迟到，徐江找我好几次说你太压榨副部长了，拿走了我好几卷卫生纸当加班费。”

栗战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嗓子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还有些哑。

“国护这两天在为‘一二九运动’做准备，每天都有训练，我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确实辛苦徐江和乔雨欣了。这样吧，我有时间请他俩吃个饭。”

白敛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不是请吃饭的问题，国护和学生会都很忙，你这样两头跑，别说耽误事儿，时间长了身体能撑住吗？”

栗战明白白敛想让自己退了国护，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当天晚上，栗战处理完自己分管的学生会事情已经十一点多了，白天他扛着四公斤多的模型枪训练了大半天，刚刚洗澡时发现自己肩膀上有一片淤青，胳膊更是累得脱衣服都费劲。

小金毛的呼噜声让栗战烦得不行，他踹了一脚床栏杆，没把小金毛踹醒，倒是把方祁弄醒了。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方祁的声音让栗战吓了一跳，无奈道：“大半夜你想吓死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小金毛打呼噜这么响？”

方祁侧身看向黑暗中栗战的方向没说话。

栗战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由得紧了紧被子迟疑道：“把你吵醒了……对不起？”

“你不累吗？”

“啊？”

栗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方祁在说什么，连续几天高负荷的训练和工作让他脑子死机了，一脸懵地等着方祁说下去。

但方祁没有再说话，他翻身背对栗战，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栗战心道这小白脸简直莫名其妙，不等他搅成一团的脑袋想出个所以然，眼睛一闭睡着了。

一二九抗日救国运动是为了纪念当年的爱国学生游.行，是上半学期除了国庆最为重要的升旗节日。

临近前一天，栗战秦宇宁和三队一个被选上的升旗手在图书馆前训练了一天。

白敛过来找他商议组织晚会的事时，看到栗战正扛着一个模型枪练正步，方祁林乔木等几个队长就站在旁边指导，一令一动，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等方祁好不容易喊了休息，栗战火急火燎跑到一边，三四口灌了一瓶水。

白敛笑他：“没想到你还真被选上了。”

大冬天的栗战出了一身汗，他嘚瑟着冲白敛笑，却在白敛要过来搭他的肩膀时猛地错了一下身体。

白敛的手贴着栗战的肩膀划过去了，栗战陡然闷哼了一声，连带着整个人有些痛苦地蜷缩了一下。

“别碰我肩膀……”

白敛赶紧去扶他，被栗战一把按住不让他动。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白敛这时看到他的脸色都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