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商场这边钱已经付了，方祁他们不干也得干。

十几个大学生被分成了四五个小组，分别做引导工作和发传单，方祁身为队长让队员先选，结果最后剩下他和贾斯汀需要穿戴玩偶服去商场门口当吉祥物。

方祁只能硬着头皮上，同时在心里骂了不靠谱的林乔木一万遍。贾斯汀倒是兴奋得不行。

然而等方祁套上厚重的玩偶服出来后，看到的却是一个憨态可掬的熊猫迈着八字步踉踉跄跄地挪动，左脚踩到右脚巨大的脚掌，险些一头栽地上。

贾斯汀却羡慕地站在一边。

方祁头套还没戴上，问他：“你不是想试试那个熊猫吗？怎么还没换上衣服？”他见贾斯汀实在是想穿这个熊猫服，只好捏着鼻子选了那个粉色的兔子。

贾斯汀闻言一脸幽怨地看向他，搓着双手道：“……我是自愿让给栗战战的。”

方祁：“……”

正当这时，栗战终于摆正了身体驯服了四肢，一步一挪走到方祁面前，沉闷的声音从头套中传出来有些失真。

“队长，还是我够意思吧！你看都没人愿意和你同甘苦共患难！”

方祁面无表情把带着两个兔耳朵的头套扔他手里：“还我熊猫。”

还是不可能还的。

两人站在商场门口立刻吸引了一群小朋友，方祁挺着一个粉红色大肚子被小孩挤得东倒西歪，显然是还没有熟悉这个玩偶服，而栗战已经能和小孩子们打成一团了。

小孩本能地能感觉到谁更好相处，于是不到半小时，栗战的身边几乎已经被一个个小团子围满了。

方祁原本直挺挺站在商场门口，见到来人程式化地挥动手脚，但不久一个穿着西装的人过来，并不十分客气地让他去跟另一个熊猫互动。方祁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

只不过还没等他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去面对那一群精力过剩的小孩，被围在中心的栗战弯腰不知道和那些小孩说了什么，小孩子们突然齐刷刷地看向了方祁，个个一脸惊奇。

一个还不如他大腿高的小孩哒哒跑过来，仰着头笑问：“兔兔，你刚才是去拯救世界了吗？所以才不让我们靠近？”

方祁不动声色地白了远处双手叉腰的熊猫一眼，弯下腰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头发，语气堪称温柔。

“是啊，但现在兔兔都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玩了。”

小孩子欢呼一声抱住了他，随后扯着方祁的手奔向了栗战。

忙了一整天的国护队员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把林乔木骂了一百遍都不解恨，疯狂地在小群扔他各种各样的丑图和表情包。

方祁和栗战已经累得话都不想说了，挤在最后一排公交车上昏昏欲睡，一个刹车栗战险些从座位上跌下去，幸好方祁拽了他一下，这才没脸着地。

栗战困得愣是没醒。

不过方祁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睡过去的，两个人就这么互相靠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