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信啦?
五条悟得意地勾起嘴角:“你根本什么都没想好!还说自己能够应付!”
東雲時明:“……”
这份无声的倔强,被五条悟理解成了逞强。
他心想,这叫什么?
这叫油盐不进的東雲家小古板。
道理都掰开讲了,这个家伙还是打算自己承担。
我看根本就是不想跟五条悟扯上关系而找到借口!
趁着两人交谈的时间,记者们将他们彻底包围,开始举着话筒叽叽喳喳地提各种问题。
问题无非环绕着五条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两人的恋爱关系是否属实、以及想听听两人的恋爱经历。
五条悟斜眼看开始整理衣着面对记者的東雲時明,没忍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力气没用多大,还是把人撞得一歪,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東雲時明可就要丢大脸摔到地上了。
不过这么看倒是有了点上辈子弱不禁风的感觉。
東雲時明扶着五条悟的胳膊,眼底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错愕:“你干什么?”
五条悟清清嗓子:“我有一个能快速解决他们的方法,但是需要你配合——意思是,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能做到吗?”
東雲時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了。
下一秒,两人的肩膀贴到一起。
五条悟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强势揽住東雲時明的腰,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前。
快门声立刻响得好似过年了放鞭炮的动静。
甚至还有几个围观群众发出了尖锐爆鸣。
五条悟:“笑。”
東雲時明跟他一起朝着镜头的方向含蓄勾唇,然后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五条悟个子比東雲時明高,他低头,两人对视的瞬间,快门声又迎来一波小高/潮。
“凑近看才发现你脸上有灰,”五条悟说,“我给你擦擦。”
说着,侧着脸靠近東雲時明,大拇指碰上对方光洁的下巴。
在看到東雲時明瞳孔颤动着躲避自己的目光,脖子绷直但是不能躲开的样子时,五条悟又爽了。
他持续凑近,指腹不断摩擦東雲時明的皮肤,直至两人的呼吸都融入在一起。
五条悟心想,这个动作在那群记者眼里,一定很像当众拥吻吧。
東雲時明:“我脸上根本没东西,对吧。”
五条悟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学着東雲時明的口吻:“你怎么不说,‘五条先生,请自重’。”
東雲時明不说话了。
五条悟想,他应该是在生气。
生气好啊,五条悟最喜欢看東雲時明生气了!
五条悟:“他们明天一定会写我们很恩爱,写人类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这可是阻止了世界大战的光荣事件,你不高兴吗?”
五条悟有意逗他,但東雲時明还是没说话。
“那我现在松开,跟他们说,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谈恋爱什么的都是假的,到时候世界大战了大家打成一团,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又开始变得稀烂?”
五条悟作势要放手,刚一动,就被東雲時明拉住。
東雲時明:“……别。”
五条悟的手再次放到東雲時明的腰上:“嗯。”
他心说,这可是東雲時明主动要求的,他向来善良,喜欢顺手实现别人的小愿望。
五条悟配享太庙。
他们静静地靠在一起,等快门声渐弱。
五条悟突然说:“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
東雲時明不解:“你说什么?”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我没有‘那位’,你也不用考虑需要帮我掩饰婚内出轨的事情,我们的婚姻里,永远都不会出现第三个人——至少不会从我这里出现。”
他想起被東雲時明抱上车的那名孕妇,又想到東雲時明当着他的面,温柔地回忆某人的样子,瘪嘴。
東雲時明你坏事做尽!
“我当时有点生气,就说了几句气话,”五条悟闷闷不乐的,“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们的婚姻,也不在意我去外面找别人,好像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无足轻重配角。”
“東雲時明,你就不能——”
五条悟顿住,声音变低。
“不能努努力,跟我一起维护世界和平吗?”
五条悟撇过脸,莫名有些不敢面对東雲時明的目光。
就像等待某种审判似的。
他的心跳鼓动,耳膜里只剩血流奔涌的轰鸣。
随后,他的血液都凉了。
東雲時明后退几步,拉开了他们之间暧昧的距离。
拒绝的动作,令五条悟彻底僵在原地。
喉咙紧得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東雲時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光着手臂的咒术师身上。
并礼貌的:“小心着凉。”
五条悟眼睛都红了。
这时,他的眼前出现東雲時明的手。
他们的手指上,戴着一对同款的戒指。
戒指是東雲時明做的,大小刚刚好套住五条悟的中指。
现在,两只戒指轻轻交叠在一起。
東雲時明的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五条悟看到東雲時明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说:
“好。”
東雲時明的指尖温柔却强势地挤进五条悟的指缝,两人的指节缠绕到一起。
“我会努力,我们一起维护世界和平。”
那一瞬间,经历剧烈心潮起伏的五条悟,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好想亲亲東雲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