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听我的
拖着沉重的行李,藏起那一份隐秘的协议,揣着赵韵偷偷塞的一万工资。
周止和江猎当真离开了。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要照顾一年的祖宗,以后会带来什么麻烦。
飞机上,江猎一句话都没有说,直直盯着窗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他甚至想不起来怎么才能表现得痛苦。
现在,周止也许真的比江猎有钱……
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每张卡都被停掉了,一分钱也没有的生活…
但是,有周止啊。
“……那个,”江猎扭头看向旁边的周止,“你为什么愿意收留我?”
周止被问住了。
……好问题。
按我的视角来看,我只是想要让我的妈妈多活一段时间,并且拿钱办事。但在江猎的视角,我只是一个被他临时标记过的Omega,两个人还经常发生矛盾。
但是想起来那一晚上,江猎说,大家靠近他,都只是为了他的钱。
对啊。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其实…就算没有钱,也有人对你好。”周止僵硬地摸上他的手,“我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你。”
这句话,让江猎感觉,周止对自己的感情无疑就是喜欢,居然,听不出一丝的可怜他。这让江猎的自尊心也没有受挫。
“我跟你讲,骗人的,要吞一千根针。”
“我才没有。”
“哼……”江猎有了一点羞涩和更加自恋。
周止心里倒是有点心虚,当真骗人的感觉真不好。
唉。
改成走读吧,赵母租的房子好像为了方便,就租在了学校的附近。
“…应该…就在这栋楼吧…”周止低声说,一边看着手机里面贝薇发的地址。
“啊,什么?”
“没事!我就是…有点路痴。”
周止拿着沉重的行李说着。
“我知道。”
周止咬咬牙,江猎一路轻轻松松地走在前面。
“嘎吱……”
房子不算老旧,也不新。让人一看就觉得这里住过人的感觉,家具应有尽有,温适舒心。
周止感叹着这非常好的环境,而江大少爷就不一样了,他挤过身环绕四周,“还有呢?不应该还有几层吗?”
“就只有这一层。”
“什么?!”他嚷嚷着的声音好像快要把周止的耳膜吼破,周止自觉堵住耳朵,江猎继续咆哮着,“就这一层还不是什么大平层?看起来就三个卧室吧!我的游戏厅呢,我的电影房呢,我的健身房呢!!”
“没有没有都没有!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老老实实将就吧!”
“啊啊啊啊啊啊!!”
推开最里面那层最大的卧室,“这间,这间给你!”
“不会就你一个人住吧?你爸妈呢?我可不要住你爸妈的。”
“他们,常年……常年在外地工作,我一个人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像某些公子哥。”又撒谎了…
“蛤?!”江猎气冲冲地踹开门,让周止将行李带了进去,把自己的衣服收纳进不算大的衣柜。
“……唉。”
像自己娶回了一个矫情大小姐一样,认命吧。
熟悉了新环境以后,看看快要接近晚上七点的时间,周止叹口气,他敲了敲江猎的门。
“在飞机上飞了一天,你饿吗?”
“不饿!”
“……飞机餐不管饱的,你真的不吃晚饭吗?我来做。”他朝房间里的人喊。
“不吃!!”
“吃点吧?”周止的耳朵凑在门上,门被不耐烦的人一下拉开,“诶诶?”
没有核心,支撑离去,周止猝不及防地就砸进了江猎的胸膛,他尴尬地起身。
“你在担心我?”
“怎么说也是我主动收养你的,总不能…让你饿肚子吧?”周止挠挠后脑勺。
“哦。”江猎吊儿郎当的去到客厅。
“你,不能什么都不做,过来。”
周止给自己系好围裙,挥手招呼着坐躺沙发的贵公子。
“干嘛?你脚都好的差不多了,还要我抱你?”
周止的脸一下就蹭蹭的涨红,他气急败坏地跺一下脚,“滚过来!”
“啊啊啊好——”
厨房里,周止切着早就准备好了的胡萝卜,江猎在一旁嚷嚷着抱怨自己剥蒜。
“我长这么大别说剥蒜了,我连蒜被剥前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它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层皮,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的人来剥蒜!为什么要剥蒜?我不吃不就行了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蒜这种恶心的东西!你这是虐待啊啊啊——”
“哐”菜刀狠狠砍进木板里面,他一瞬间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怒火的公omega。
“你,再说一遍。”
少年拔出菜刀,拿在手上,指向江猎。
“再,嚷嚷,一句!”
“我我……那个,我说…我喜欢…吃蒜,我最听话了……”江猎连手都在颤抖。“有话,好好说…”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周止杀了他都绰绰有余……
“剥,还是死?”
“我剥,我必须把它们剥的干干净净的!”
“从今以后在这个家,既然是我收留你,你就给老子听话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