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没痛的过来,就有感受到其他的刺痛。
“!啊啊———啊!”
虎牙揉搓自己脖颈的软肉。
怎么忘了江猎以前习惯了,习惯了把所有过激的情绪转化为欲望。
“江猎…江猎!”
“闭嘴!”
“撕拉”
衣服大张,什么都不再想。周止闻不到他涌潮般的信息素,只有可怕的酒气萦绕。但江猎的大脑里全是茉莉香。
这就是魔力。
“不要!!不要啊啊啊——”
被父亲暴打在地面的回忆重新显现在他的脑海,周掷辉一次次把挣扎的他踹回地面,一次次把拼命挣扎的他摔在墙上,抓着头发砸,打到奄奄一息。
“住手,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求你了!爸爸,爸爸!不要这样!”
这一句对父亲下意识的求饶被混乱淹没。
不对啊,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他已经死了。
江猎模糊的身体,粗暴的动作,无尽的摩擦,晃动的脑袋,不知所措的张牙舞爪。
“江猎!江猎!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周止几乎是想要大哭出来,他不停拍打江猎的肩膀想要推开,人还在啃咬着自己的身体。
但江猎好像铁了心要这么做,又好像失心疯了。
“江猎!江猎我讨厌你…脏……好脏!”周止哽咽着后出最后的一句话。
江猎隐隐约约有点头痛。
“……脏?”
他的肩膀布满红痕。
周止的领口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已经被撕破了?
周止甚至不愿意与自己对视,他害怕的捂住胸口,止不住的抽泣。
“不要、我没有……”
“…你跟顾淋泽原来,没有区别。”
他好像又看见了。
少年付出真心给那个自以为是的对的人。
结果就是他瞒着自己和别人接吻,暧昧不清。
“可能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不会嫌我脏。”
江猎狼狈的从地上起来,他想要离开。
周止知道他的意思,他虽然已经害怕到全身忍不住的抽搐,但还是大喊了出来,“我跟那些……跟那个人不一样!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江猎你才是那个混蛋!”
他越来越看不透江猎,也捉摸不透自己。怎么就忘了,江猎曾经也是经历了爱的痛苦与背叛才会变成这样。
“我不是顾淋泽!不要拿我跟那个混蛋比!我不是!!”
他的声音倔强又苍白无力,那人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刚打开的门露出光的缝隙,照在周止粉红的身体上。
太凌乱了。
太脏了。
沉默着转过身,他又大步走向地上的人。周止以为激怒了他,害怕的用胳膊掩盖住自己的脸,以为要遭受殴打。
这不仅仅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更是曾经的阴影。
大手扯住自己的胳膊往前拽,周止被硬生生扯到了浴室。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不要…江猎……不要!”
直到温温热热的水淋湿他的全身,白色短袖黏在身体上。江猎站在面前把他抵在墙上,拿花洒冲洗周止的身体。
“哗啦啦啦啦”
他闭着眼睛,水滑落全身,不停吐着灌进嘴里的水,想要推江猎却不愿意再碰他。
“何景勋就可以去摸你,牵你,亲你。我碰一下都不可以?”
江猎捏住他的脸,让他的嘴被迫嘟起,扭过他的脑袋侧漏出后脖颈,去冲刷那里。
热气充斥着小小的浴室间,还有二人摩擦的声音。
好冷漠的声音。好像水都变得更烧灼,周止却还是发抖,他快要窒息了。
“不……噗呃…啊……”额前的刘海打湿粘在自己的脸上,水滴顺着落下,全身都湿透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卑微,好像真的是我的错。
可是我跟顾淋泽,好像真的没有了区别。
周止不再拿手挡水,他轻轻放下,道:“这么洗,洗不干净的……”
江猎有点停顿。
纤细的冰手握住他的手腕,周止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跟,顾淋泽,不一样。”
他的声线轻轻波动,小而细,没有了往日的故作傲娇和暴躁。
“…什么?”
周止关掉水的转头。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
江猎拥住怀里的小可怜。紧紧拥抱住,这爱意无法比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
……
“嗡嗡嗡嗡嗡”
原本的闹剧变成僵局,周止沉默的坐在洗漱台上让江猎给自己吹着头发。
大手不停揉搓绵软湿漉漉的头发,让里面的水珠被扒个精光吹到消失,香味溢出,发丝从湿变干,逐渐蓬松起来。
他感受着手的纹路。
他被江猎从台上抱下来。
“在你的房间睡吧。”
“你不和……”
“我们一起。”
周止闭上眼。
是我错了。
这个合同蠢透了。
我错在了签下这个合同。
他好像找到了监控的位置。
“我想给你看个好玩的。”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对谁说。
牵引江猎到那里,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有意无意用嘴唇去踮脚亲吻他的鼻尖再到嘴唇,用自己裸着的上身去摩擦他的衣服料子,去勾起他心中还未平息的欲望。
江猎可能是受宠若惊,又可能不明所以,周止突然变得主动甚至说是妩媚,看得出来并不熟练,可这巨大的反差足以让江猎兴奋起来。
“让我来补偿你,猎哥哥…”
江猎不说话,生猛的啃咬上周止的嘴唇,两个人又倒回床上,周止好像下定决心又好像是一种逃避一切的毁灭。
“我知道你买了套。”
“对……”
他看着监控。
我们一起坠入深渊吧。
谁也不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