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兔的血自带一股香气,一次捕杀太多,就会被人发现,为此他们要分开猎杀。
可由于疏忽,让其中一只兔子逃跑了,若是被人看到,南宫萧作弊的事情一定会败露,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
原来如此。
但想要比过鹤执玉?
我呸...!
云葵不屑,他比得过么。一个仙二代再怎么修炼也比不过神二代。更何况,靠这种下作手段赢过鹤执玉又如何,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他根本不会是鹤执玉的对手。
而云葵怀里的这只小兔子,一定是见证了他们凶残猎杀的场面,被吓到了,趁机逃出来时候又摔残了腿。
小兔子咬着云葵的衣服不撒开,闭着小眼睛,委屈巴巴地,可怜极了。
云葵拍了拍它,以示安抚,她不会把它交出去的。
王弘光道:“我也没想到他会醒来啊,谁知道那小子那么不听话,既然敢诈我,等我抓回来,一定交给你处置。”
此话一出,云葵瞬间凝神,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作弊被人看到了?
云葵想听听那人是谁,结果他们不说了,没过多久,他们纷纷散去。
人走远后,小兔子才抬起头来,云葵站起身,刚要抱着兔子飞下去,结果由于惯性,身子往后一倾,她从树上坠了下去。
“!!——”
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感,一双手臂接住了她,云葵睁开眼,赫然看到了晚欲雪。
“呃....嗯!!!”
云葵跳下去猛地推远他,厌烦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相比较云葵的咋咋呼呼,少年表现得很平静,盯着云葵看了半晌,像是在思考什么,不确信道:“殿下,你...在偷听?”
被拆穿的云葵羞恼一阵,旋即怒火道:“关、关你什么事?”
他薄唇轻轻抿了一下,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声,确实,与他无关。
云葵被他盯着看心里很没谱,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生气道:“让开,离我远点,看见你就心烦!”
怀里的小兔叽也因为云葵的生气颤了颤身子,云葵搂紧兔子,绕开他就走。
但意外的这次晚欲雪没有生气,也没有变脸,在云葵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想问殿下一件事。”
云葵:“?”
他转过身,认真地说道:“殿下,为什么要恨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云葵冷笑,那可多着呢,她岂止是恨,她都想杀了他,要不是受制,他觉得他还能活着跟她说话么?
云葵道:“是,我就是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假扮可怜兮兮的模样演给谁看,谁都会当真,但我不会。”
方才逆着光,云葵没看清他身上的衣服,此刻光辉照射下来,云葵看到他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了尘土,留有打斗的痕迹。
之前看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过来过一段时间,他又变得狼狈不堪了?
云葵想了想,依晚欲雪沉闷的性子,应该是别人又找他麻烦了。
云葵懒得理会,她扭头就走了。
晚欲雪又喊住她,“殿下。”
云葵听得心烦,不想止步再跟他说话。
他却走了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云葵怀里的兔子,提醒道:“殿下,小心祸及自身。”
云葵没有认真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他浑身哪哪都让感到不舒服,尤其是那股清冷缥缈的药味,闻见就让云葵莫名生出苦涩感。
云葵躲避开他的手,蹙眉道:“你烦不烦?出什么事我自会担着,犯不着你虚情假意,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再被人给揍了,离我远点!”
他凝语,放下了手。
云葵斜睨了他一眼,走远了。
良久,晚欲雪还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他才缓缓抬起手。
手上猩红的血痕早已被衣料擦拭干净。
对于妖物来说,神血可是世间难得万应灵药。
*
外界。
一直观看水镜的长老们感慨道,这届的弟子表现都很突出,万万没想到玉衡殿进步如此之大,短短时间已经进入一甲排行,有超过天权殿的趋势。
“玉衡殿真让人刮目相看。”
“还是玉衡仙尊教导有方。”
“......”
玉衡长老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是他们自己肯上进罢了。”
其他人笑呵呵夸赞:“玉衡仙尊就莫要谦虚了,我们几位可都是看在眼里啊。”
一片美誉中,唯独天玑长老默默盯着数据,一副忧心忡忡的,这分数怎么就上不去呢。
忽然有人与他搭话,“天玑仙尊是在想什么呢?”
反应过来后,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没、没有,我是在想...”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阵碎裂声响——
水镜碎了,咔嚓几声,如柳叶翻飞似的从空中落下,折射出长老们震惊的面孔。
碎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