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吃了一惊,急忙推他。瞿昭弘倒也肯放手,瞧见朱颜红着脸在那里咳不由得大笑。
朱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瞿昭弘,你疯了!”
瞿昭弘道:“聂微之这样吻你的时侯你有没有说他也疯了?”
朱颜听到这话却笑了:“原来是吃醋了!周璟可不只是这样吻过我,你要怎么他?”
瞿昭弘青了脸:“那一次我拦过你的。是你为了气我,非要一意孤行… …”
朱颜道:“那后来呢?我在周家待了快一年了,我一直与周璟同床共枕,你怎知之后他就再没碰过我?”
瞿昭弘笑道:“这个我确实是知道的。我养了你三年,我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你不会让他碰你的,你有办法。”
朱颜道:“师傅是不是太自负了一点?”
瞿昭弘道:“你只须说我猜的对不对。”
朱颜又扭过头不肯理他。瞿昭弘瞧瞧覆上她的手:“阿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补偿你。我会对你好。”
朱颜扭头看了瞿昭弘一眼,冷笑不语。
第二日一早瞿昭弘就要朱颜起来赶路。朱颜与瞿昭弘力量悬殊,朱颜也不妄想能逃,只好乖乖跟他离开。
朱颜当初生产时孩子已有六个多月,虽然孩子夭了,但她月子里是真的下过奶。因为确实没有孩子吃,后来渐渐也就没有了。但是自此她的抹胸的尺寸确实又涨了不少。
朱颜身材娇小,人也长的秀丽。丰/乳/肥/臀的,昨日穿着聂微之的衣服,衣服宽大还不显什么,可如今这衣服一合身就有了问题。
瞿昭弘记得的是她之前的尺寸,其实朱颜穿着这件衣服胸口还是有几分勒得难受,好在有束胸。可是裹了束胸,朱颜也只是勉强能把自己装得进衣服里而已。
瞿昭弘看着朱颜穿着自己买的男装的效果,不禁有些惆怅。可若朱颜再穿聂微之的衣服,他必定气得炸毛,因此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朱颜穿了。
瞿昭弘若是自己一人,出城是及其容易的,可又带着朱颜,因此只能乘马车。
朱颜丢了三日,周璟早已急疯了,发动全青州城的将士上山下湖地找她,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周璟又怀疑是那些黑衣人将她掳走了,可是迟迟不见有人过来要赎金,不过想来在青州估计也没人敢敲诈勒索他,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朱颜丢了这么些天,确实也像是被人掳走了。
林府倒是捎来了信,说是昨天中午聂微之聂公子晕倒在城西一家酒楼里。酒楼老板恰巧被聂微之救过,因此聂微之就被那酒楼老板送了回来。阿柔阿温二人虽都深受重伤,好在聂微之不止这两个心腹。如今人已经送到林府,林蔚山因着女儿的缘故不敢公然动他,又有林初夏贴身伺候,神医安子砚也过来为他医治,总算是安全了。虽然聂微之现在仍在昏迷,周璟也无暇去登门慰问了。
那日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明明就是聂微之,可为什么如今连聂微之都回来了,朱颜却迟迟没有出现呢?周璟猜不透他们掳走朱颜的用意,只好全城戒严。全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女人出城都要经受盘问。周璟又怕掳走朱颜的人给朱颜化妆易容,因此每个城门口都安排了认识朱颜的亲信协助盘查。
瞿昭弘驾着马车带着朱颜出城。到了城门口有人盘查。瞿昭弘停下马车与那人攀谈,似乎很熟络的样子。朱颜仔细听那人的声音,竟是周璟的贴身侍卫杨兴锐。朱颜听了一会儿,确实是周璟要找她。
杨兴锐似乎很信得过瞿昭弘,也没检查车厢就命令兵士开城门。瞿昭弘知道朱颜不愿随他,但是她恨周璟是胜过他的。她不愿跟他,无非是中间隔个聂微之而已。瞿昭弘也没有给朱颜捆绑点穴,似乎是笃定朱颜好容易逃出来,绝不会再自投罗网。
朱颜心生一计,头拱出车窗就给杨兴锐打招呼:“杨大哥,好巧啊。”
杨兴锐是王府的侍卫,朱颜是周璟没有名分的姬妾,朱颜本来一直称呼他为“杨大人”。可后来朱颜怀了孩子,也算是周家的半个主子,在这么称呼就不合适了。朱颜见杨兴锐为难,就把称呼改成了“杨大哥”。
杨兴锐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自幼在周府长大,受军中管制,没有江湖习气,不曾与人拜把子,因此也没有结拜的兄弟姐妹。“杨大哥”这个称呼,几乎就是朱颜的专属称呼。
杨兴锐闻言扭头,看到朱颜不由得一愣,又看了眼瞿昭弘,一脸难以置信。
杨兴锐惊道:“阿颜姑娘!”
朱颜下了车,杨兴锐看到她宽大的男装衣衫,有些诧异。再看看瞿昭弘身上同样花色款式的衣服,面色略有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