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问了我什么,我只告诉他灵魂使者是什么。至于别的,该是你们自己来解决。”
“不要想复杂了,你俩之间的爱本就是纯粹简单的。你对他有多纵容只有你清楚。”
尤翎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蒋其烟。
屋子的每一处都有蒋其烟的身影。
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后,在某天早晨尤翎起床听到厨房的声音,脱口而出:“其哥……”
他愣在原地。
逢春从那头走了过来,将他拉到沙发上,指尖抵着他额头,“尤宝,忘不掉他是不是?”
尤翎半晌没说话,轻轻一笑问:“怎么过来了?”
逢春想着昨日蒋其烟找她说的,还是道:“来看看你,翁叔和我说了。”
“倒是没想到他老人家还会关心这些事。”
逢春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为什么同蒋其烟闹矛盾啊?”
尤翎抱着枕头,“没闹矛盾吧,我只是说两个人平静一下。”
“那就是我说的不准确,我换个说法,尤宝,那你在纠结什么呀?”
见他不吭声,逢春继续道:“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你对谁让过步,多少人说你礼貌谦和,可是你有你的傲气和态度。对于别人,哪怕是我,你也不会轻易纵容让步。除了蒋其烟,从一开始见到他,你就在默许他进入你的生活,甚至于改变了生活的习惯。”
“尤宝,你以前不会这么早起来的,若是起了,你也会赖在床上很久。”
尤翎默默听着,眨眼时笑了,“你怎么看得比我还清楚啊。”
没等逢春说什么,他自顾自道:“早在见他第一面时,我就见色起意了,嗯,就是这个成语。我当时想这么酷的一个人跟了我之后会办成什么样呢?”
“然后把自己搭进去了?”逢春支着脑袋问。
“他太好了。”尤翎嘴角带着笑。
逢春翻了个白眼,“既然你都说他这么好的人何不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呢?”
尤翎沉思着点头,“是个好想法。我只是觉得有些惶恐罢了。”
“尤宝,这世界上没有谁是个好人。你觉得他好,那是因为在你心中将他放到了最高点。”逢春点到为止,站起身,“你还没吃饭,我去弄点早饭给你吃。”
沙发上又只剩下一个人。
逢春走后在车上给蒋其烟发了消息:【该帮你的忙帮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那头很快就回:【多谢。】
逢春摇头,昨日蒋其烟找上她问能否帮自己去开导一下尤翎。当时逢春还纳闷,“就尤翎对你的态度你直接稍微哄一下就行了,何必需要我?”
结果这人来了一句:“不够,我要让他知道自己离不开我。”
想到这里的逢春打了个颤儿,就尤翎这样的遇到个老狐狸还不分分钟被吃死。
尤翎正就着水洗着下摆。
在收拾盘子的时候,那上面的油一不小心滴在了衣服上,怎么擦也擦不掉。
看着那一滩印迹,耳边是《call of silence》,尤翎靠着料理台,顺着柜子蹲下,嘴里像极了后调的啤酒发苦得很。
泪水滴在木板上,洇成一滩,似乎也成了抹不去的印记。
“混蛋,蒋其烟你就是个混蛋!”
破碎的声音,淋湿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