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代国君却都是中原人。
虽说齐朝富强,其实也只是先皇继位以前,大多人并没注意到近几年的齐朝已隐隐有颓败之势。梁齐边境总是开战,就怕哪天真正打起来,齐朝必定会落败。
卫知寒还有点小小期待,若将来齐朝真败了,说不定他就是半个功臣呢。
今天走的那两个人,肯定带走了重要得能让齐奕朝发疯的东西。估计他们地位不低,自己又是那姑娘救命恩人,说不准能得到些好处。
齐朝的十四公子今天也在暗搓搓地诅咒齐朝。
果不其然,御林军什么也搜不出来。小队长面色不虞,非常敷衍的说了声“打扰”,带着手下人往下一个地方去了。
卫老夫人问道:“ 寒儿,可知道发生何事了?”卫知寒安抚道:“ 不过是宫里进了个小贼,怪他们太过无用,抓不住,才过来迁怒于我们罢。”
卫老夫人还略有些担忧:“ 可别出什么事才好。”卫知寒笑了笑:“好了,反正也与我们无关的。您快些歇着吧,不早了。”
卫老夫人点头,青意将她扶了回去。
这天晚上,卫知寒照样睡得挺好。齐奕章和齐奕朝一个头都愁秃了,一个气得睡不着。不过这当然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回了房,看见桌上装了玉簪的盒子还开着,顺手将它关上,便熄灯回了床上歇息。
皇城内某个客栈内,秦飞轩看着床上昏迷的妹妹,太阳穴突突地跳。
吴乘舟揣着袖子,一心一意当个认真的好摆设。被影卫无影大半夜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收回手,向着秦飞轩一拱手:“ 这位大人,令妹的伤已无大碍,只不过需要养上许久。老朽开两副药,一副按时服用,每隔一日按时换药便是。”
秦飞轩问:“ 她还要多久才醒?”
“慢则七八日,快便在这两天内了。”
这差得了几天……中原的老医生就是比西域的麻烦。
吴乘舟想着。
秦飞轩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劳烦老先生了。乘舟,待会儿送老先生回去。”
“遵命。”吴乘舟懒散的应了一声。
老先生写完药方,又颤颤巍巍随着吴乘舟一道回自己家。
秦飞轩把药方看了一遍,扔给林辰,让他明日抓药,便回自己房里,留下无影守着自家傻妹妹。
齐奕章,齐奕朝,迟早要他们尝尝万箭穿心还带毒的滋味。
他忍不住想起来冷宫里遇到的那个人。
颈间的皮肤比女子还滑、还嫩,更像个本该养尊处优的郡主。住在冷宫里的是哪个皇子来着……好像不知道。
那人反应倒是有趣,明明刀子就在脖子上,居然丝毫不慌张,还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他差点便要信了。这模样倒是有些像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家伙。
以及他桌上那支玉簪——秦飞轩只粗略看过一眼,但已经足够确认这玉簪就是他要找的。
说来也是奇,他此次来齐朝除了接回妹妹秦少霜,还有一事,便是故人所托,要他接一人回梁国。然而除了一张簪子的图纸,哪怕是个性别也不说,更别说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倒让他完全不知从何寻人。
倘若冷宫里那人恰好就是,这自然最好不过了。可若要不是……
左思右想一番,竟没有睡意。
秦飞轩敲开了吴乘舟的门。
吴乘舟满脸怨念。扰人清梦什么的简直烦死了。奈何眼前这家伙是主子,自己的衣食父母,也只好忍耐问道:“ 请问主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秦飞轩:“齐朝冷宫里有几个妃子?”
“就您今天去的那一个,先皇的。”吴乘舟头有点痛。大半夜不睡觉打听这些事干嘛!“ 住的好像是二十年前可塔部落的公主。”
人家这主意可没法打!
“她儿子叫什么?”秦面瘫恍若感知不到吴乘舟的怨气,继续问。
吴乘舟头更痛了:“齐知寒,十四公子。”
“行。”
秦飞轩打听到了想知道的,转身就走。
潇洒的离开,独留一个怨气变得更大的吴乘舟。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