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的手机在凌晨“不近人情”地响了。

她面带愠色，看一眼来电显示：诺尔。

导演老头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原本就不赞成悦时娱乐资方塞一个不经选拔的女主角，白天在电话里已经和程暮吵了一架了。

挂了电话后，诺尔越想越气，这不，电话又已经敲了一个。

“So，where’s my leading girl ？”第一句他就开门见山，语气不善地向她直接要人。

“Noel，I’ve told you that we had already determined an awesome new actress.”无奈，程暮只得再次强调自己这边已经找好人选了。

“I don’t buy it. That’ll be your story if you don’t take her to see us.”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诺尔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老头听上去既恼怒又无奈。

“Everything’s well prepared except the crucial one.”诺尔的声音顿了顿，程暮以为他抱怨抱怨就会搁电话了。

“You guys are going to fxxk my work up！”诺尔用平静的语气猝不及防爆了句脏话。

妈的，老头开始飙脏话了。

程暮把电话拿得离耳边远了点，没办法，等诺尔骂完，她耐着性子继续安抚他的情绪。

挂了电话之后，已经是五点多钟了。

程暮也已然睡不着，直接直起身醒了醒，一番洗漱之后去了悦时娱乐。

等到秦薇上班，直奔程暮办公室。

“怎么了？”把脖子上的工牌匆匆忙忙地摘了下来，秦薇问。

“《奇迹Miracles》快收官了吧？找支公关，在网上炒作楚韵娱乐手下艺人签不平等合同，包括最近人气很高的少女唱将沈千言也饱受压榨。然后，就说悦时娱乐私下很看好沈千言的新闻。”

秦薇皱眉，“扯上悦时娱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热搜是谁炒的了。值吗？杨永书问怎么办？”

“杨永书那儿沈千言的合同转了吧？”程暮问。

“转是转了……”

秦薇有些犹豫，程暮说：“那就没有大问题。”

“到时候，我要录个VCR，让《奇迹Miracles》在决赛前的亲友团打气环节加放这个视频，给沈千言加把火。”

“哦对了，”程暮回想起那天下雨沈千言离开时决绝的身影，把转着的笔“啪”地一下放下，“先不要联系沈千言。”

“为什么？”秦薇有些好奇。

程暮冷脸半天，回了句。

“影响她决赛。”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