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后采结束后,谢可仑接沈千言上了车。
“可仑哥,”沈千言虽然头脑昏昏沉沉的,但是看到谢可仑黑着个脸,也能猜出个大概,“不好意思,我临时换了曲。你也知道,袁熙情的那首歌不太适合决赛,我才没唱。”
出乎她意料,谢可仑也没怪她,“换得好。没换怎么得冠军呢,千言,公司其实也支持你换。”
谢可仑这番话说得她不知道该回什么了,看来楚韵娱乐也不是她想的那么糟糕。
“我们现在是回公司吗?”
到了路口,红灯亮着。谢可仑面无表情地停了车,回头看着沈千言说:“想什么呢?今天你比赛夺冠,公司当然要帮你庆祝一下啊。”
“我有点发热,嗓子也不舒服。先带我去医院吧。”沈千言听了谢可仑的话,厌恶地蹙眉,她对酒局一点兴趣都没有。
“由不得你。”绿灯亮了,谢可仑一个油门踩了过去,区区一个高中生,他还拿捏不了她吗。
也不知道谢可仑开了多长时间的车,沈千言几乎是晕在后座上,早就辨认不出自己到了哪儿。
谢可仑停了车。“沈千言,别装了。让你参加酒局,跟要你命似的。下车。”
沈千言整个人瘫在车椅上,没有任何反应。
“要死了,快下车!”谢可仑叫不醒她,没办法,跑到后门,直接把沈千言连拉带拽地弄下了车。
沈千言咬咬牙,甩开谢可仑的手,踉踉跄跄地进了会所的门。
这家会所隐秘性很好,中式的庭院,拉开外面青瓦墙上典雅的木门,里面的传统之韵和风骨才向来客娓娓道来。
走过一路山水,进入内堂。
穿过一路淡雅的灯光,沈千言被谢可仑带进了一间偏僻的包间。
“怎么回事,可仑,迟到了?”桌上一女客人首先打趣道,“你说是不是让小妹妹罚几杯?”
“我们千言还是高中生,不能喝多少酒。”谢可仑摆摆手,做出一副“求放过”的姿态。
“高中生,那也成年了吧?就喝一点儿酒有啥的。”女人不依不饶,声音既响又媚,这酒沈千言是非喝不可了。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沈千言看。
沈千言从节目录制现场急匆匆地就被谢可仑带过来了,连演出的妆造都没有来得及换。
酒红色的丝绒吊带裙勾勒出她优雅迷人的线条,灯光流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又衬托出少女的青涩,粟色的长发瀑布般散落在椅后。
柳眉杏眼上倔强地挑着,防备着周围所有人。
杨永书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千言,翘着腿躺在木质的灯挂椅上不说话。
沈千言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任由气氛僵持着。
只要谢可仑不发话,自己就假装没听见。
“千言,千言。”谢可仑喊了沈千言一边不成,喊两遍。
“咱们迟到了,确实得意思意思,表达一下歉意。这样,你对着桌上这些哥哥姐姐,也不说自罚三杯了,就每个人一杯吧。”
呵,哥哥姐姐。
看着这桌上一张比一张老的脸,沈千言一阵反胃。
她拎起酒瓶,直接开始怼着喝。
这个她可熟练了,毕竟之前沈建山就是这么喝的,喝完就开始揍她。
“好!”屋内一顿喝彩。
一轮喝下来,沈千言的嗓子已经到了极限。
呵呵,没见过世面。
这时候杨永书端起酒杯径直向沈千言凑了过来,趁势把手搭在沈千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