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风捏着小猫柔软的耳朵,漫不经心道:“这能一样吗?刚刚我转发的那条博文是子虚乌有。”
程桐一边帮着这大少爷善后,一边怼道:“好笑,那你和时皎就是真的了?是谁之前老把人骂哭啊。”
陆霁风这人脸皮奇厚,回想起往事也是脸不改色心不跳,说:“那又怎样,跟他对戏,送点心给他吃的,本来就是我。”
程桐差点儿没翻个白眼,懒得跟陆霁风继续吵,专心去处理这个新鲜烂摊子了。
没人搭理他,陆霁风就专心跟小猫玩儿,他把小猫翻过来,继续揉小猫圆鼓鼓的肚子,不知怎么的,小猫有些不愿意让他摸了,两只小爪抱住他的手臂,不准他动弹。
时皎已经没那么撑了,肚子是小猫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刚敞开肚皮让陆霁风摸,是因为他晕碳了,现在看了会儿八卦清醒了,小猫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猫拒绝得委婉又坚定,不抓不挠,但坚定推拒,陆霁风被猫爪反复推开,直接没了脾气,寻思这猫怎么情绪如此起伏不定。
眼下不过三月初,外头天气寒凉,底下停车场偶有小猫出没,一行人刚下车就听见了一阵猫叫,声音不软不嗲,尖锐且焦躁。
本都快陷入睡梦中的小猫,一下就惊醒了,垂在半空中的蓬松大尾巴也打了个蜷,眼睛迷迷瞪瞪地睁圆,好奇宝宝似的四处张望。
那猫儿还在叫,叫得有些凄厉。
陆霁风以为小猫惊醒是被吓着了,忙把小猫紧紧搂在怀中,低声道:“乖儿子,你爹在这儿呢,别怕。”
时皎仰起猫猫头看他一眼,这人是有病吗?
爱屋及乌,陆霁风循声而望,有些担心:“那猫别是被车扎到了。”
莫妮欲言又止,“老板,是小猫在叫春啊。”
“哈?”陆霁风眉头紧锁,“猫儿叫春,声音这么凄惨啊。”
兴许是那只猫儿叫够了,地下车库安静了下来,几人往电梯口走去,被人抱在怀中的小猫悄悄支棱起了耳朵,偷听几人的对话。
“是啊,所以现在不都是鼓励给流浪猫绝育么?”程桐回答道,她笑了笑继续科普,“公猫不绝育,发情就会嗷嗷叫,还会乱尿,母猫不绝育,叫春能叫一整天。”
说着,程桐突然停顿了……等等,他们怎么能够当着小猫咪的面说这些话呢?
她扭头,果真看见灯下陆霁风和娇娇正炯炯有神的对视。
时皎毛茸茸一团,超凶地亮了爪子,叫声绵长,“喵——”
敢给他做绝育,陆霁风就死定了!
然而,人类听不懂小猫的叫声,思维还跑去了迥然相异的另一头,只见陆霁风眉头一皱,“叫春会传染吗?”
陆霁风说完变是一愣,陡然发觉自家小猫也没绝育,望向小猫的眼神突然十分微妙。
时皎快气死了,又着急,这王八蛋怎么净想些馊主意。
“喵!”我没有发情。
“喵喵喵!”本小猫不需要绝育啊,可恶。
“喵喵喵喵喵喵!”敢把本小猫送去绝育,我就把你这混蛋绝育了。
人类一句都没听懂,只一昧地皱着眉头,淡淡忧愁着自家小猫居然就这么发情了,并稍微谴责了一分钟时皎那个不负责任的前任主人。
回到房间,陆霁风恶补相关知识,知道了小猫初次发情一般是在年龄8月至13月之间,之后发情季节为春秋二季,集中于3-5月,以及9-11月,至少持续一周。
时皎一直往陆霁风身上扑,不准对方看这些资料,被嘎蛋的恐惧萦绕着这只小猫,可人类太高大,小猫捣乱,人类就站起来,于是小猫只能眼巴巴地挠人类裤腿。
看完相关信息之后,陆霁风一把抄起短腿小猫,另一手直冲小猫蛋蛋,毫不意外,小猫发出惊恐地叫声,双爪一蹬,胡乱伸出爪爪给那只修长的手又添了一道新鲜伤痕,就窜进沙发底下,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时皎爪子挠着地板,浑身炸毛,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在黑暗的底色下泛着光,像两个小灯泡,炯炯有神地盯着半跪在沙发前往里探头的陆霁风。
陆大少好不狼狈,抓猫费劲儿,这沙发又长,猫儿一会窜到这头,一会儿窜到那头,他连根猫毛都摸不着,前前后后趴着跑,出了一身汗。
陆霁风叹口气,靠坐在沙发前,嘟囔道:“每一只小猫都要嘎蛋,爸爸这也是为你好。”
“嘶——”话音刚落,某只雪白的毛绒爪爪就从缝隙中探出又给了陆霁风一爪。
陆霁风逗猫太狠,第二天喜提一手伤痕去剧组。
因为陆霁风觊觎他的蛋蛋,时皎不愿意让陆霁风抱了,每天出门都甩着跟蓬松的大尾巴,优雅的走在前方,只要陆霁风稍有别的念头,时皎便冲陆霁风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