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钢琴、提琴、吉他还有各种管弦乐器一应俱全,杜允笙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进了乐器店。
“这是……?”
杜允笙疑惑地看向纪挽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栋楼是节目组为了录制选秀特地租来的,整栋楼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录制节目临时搬进来的,甚至一些生活设施都还不是很完善,C组成员天天在朋友圈吐槽水管漏水。
基础设施都不完善的情况下,纪挽白是怎么搞到这么大一个乐器室的?这就是第一名的特权吗?
纪挽白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微微扬了扬下巴邀功般把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即又拉过他的右手塞进他的手里。过长的刘海被他撩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这样子很呆,有点像他姨妈养的那只大型犬。
“这是我自己搬进来的,钥匙给你。”
“给我?”
银白色的钥匙还带着纪挽白掌心的余温,杜允笙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钥匙边缘有些锋利、硌得他手掌有些疼。
“嗯。”大型犬为主人叼回了骨头,期望着能得到主人的一句称赞。
可惜不解风情的杜允笙却没能明白他的目的,只是低头看着钥匙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挽白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着他作出回应。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才不要。”杜允笙把钥匙丢给纪挽白。
他这力气用得不小,钥匙刚好砸到纪挽白的鼻梁上,留了一道清晰的红印。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纪挽白接住钥匙捂着脸哼哼唧唧,他似乎是真的被打疼了,眼底含泪要落不落、委屈地看着杜允笙。这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可怜,可惜他碰到的是面冷心硬的杜允笙。
“打你就打你了,不服你打回来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吗,在我面前装什么?”杜允笙才不管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纪挽白站在身边就是碍眼。
“让开。”
纪挽白还想说些什么给自己挽回点影形象,杜允笙才不想听他说话,直接推开了他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刚进去时他还只当纪挽白说大话,拿着节目组准备的房间装样子,但直到看到放在一边刻着熟悉印记的吉他时才发现这房间里的所有乐器确实都是纪挽白准备的。
这吉他还是两人初学乐器时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和大部分初学者一样,他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钱买了、弹了没几天就丢到了角落里。
“你怎么搬进来的?”节目组有这么好心还专门给他腾个房间让他放乐器?
“这栋楼是我家的。”
“……”杜允笙拿吉他的手顿了一下,他怎么就这么贱,怎么又给了纪挽白装逼的机会。
“所以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想把这个房间送给你。”
纪挽白深情款款地看向杜允笙,然后不出所料地得到了他的一个白眼。
“滚。”
“好了,只是借着这个契机把这里送给你而已。”纪挽白收起了嬉皮笑脸,重新把钥匙放回了杜允笙手里。
“另外,”纪挽白笑了笑,迎着杜允笙想杀人的眼神拿过他手里的吉他放到地上,双手握住杜允笙的胳膊让他贴着自己,回归到主题说起了正事。“别这么看着我,我叫你过来真的只是为了排练舞蹈。”
杜允笙有些抵触他的触碰,挣扎了两下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奈何他这点力气在纪挽白面前还不够看,纪挽白只是稍微用力就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指印。杜允笙觉得他是故意的,可他又笑得那么坦荡。
纪挽白就是有这种明目张胆干坏事的强大精神力。
“排练舞蹈你抓着我干什么?神经病快放开我!谁要和你一起练习啊!”杜允笙身体上挣脱不开,只能继续进行语言输出,纪挽白早就习惯了他的嘴炮,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有威慑力、没一点攻击力。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概是觉得他太吵了,纪挽白将杜允笙两只手反绞到背后,空出一只手来捂住了他的嘴。
“嘘,安静点,要是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杜允笙被他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明自己才是被禁锢的一方,眼神却比谁都要凶狠。不过也只是小狗发威,再怎么瞪都看不出什么威慑力。
纪挽白捂着他嘴的手忍不住捏了捏,软软的,还有些烫。
“别生气啊,我这就放开你,你不要跑。”
杜允笙的大脑早在他手捂上来的那一刻就停止运转了,无法工作的大脑里只剩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纪挽白到底在干什么?
与他这个节目开始录制前两个月才被系统塞进公司进行练习的半个“素人”不同,纪挽白很早之前就在网络上有不小的名声。
高一迎新时杜允笙一时兴起报了个节目,但节目马上要开场时,杜允笙怯场了。虽然没有秦书寒那么严重,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登上礼堂的舞台。